馆陶心满意足的把自己盘子里切好的牛排叉到她面前:“奖励你的。”
“对了。”她刚想起来,问宁春和,“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啊,怎么了?”
“喝酒。”
“行啊。”
达成一致的二人相视一笑。
晚上的时候,宁春和随口扯了个谎,说有朋友生日,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宁母不放心,特地叮嘱她:“少喝点酒。”
她昧良心的应道:“知道。”
等宁春和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季也。
依旧龟缩在角落,生怕被馆陶发现他的存在。
他和之前那个在高尔夫球场上班的妹子的恋情,最终还是以对方劈腿而终结了。
不过他也没多难过。
宁春和不知道他是当惯了备胎和舔狗,还是根本没有多喜欢人家。
反正他的每段恋情,被甩以后都不会难过多久,顶多一个晚上。
第二天就自动痊愈了。
看到宁春和了,馆陶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这儿。”
宁春和坐过去以后,馆陶告诉她:“他们这儿的鸡尾酒还不错,待会我让他给你调一杯。”
调酒师是馆陶的朋友。
和宁春和打过招呼以后,他弯腰切冰块。
宁春和重新回到卡座,问顾季也:“你不是怕馆陶怕的要命吗,今天怎么来了?”
顾季也叹了口气:“在家挨我爸的打,在外面挨馆陶的打,怎么比较都是妹子下手轻一点。”
看的还挺开。
不过。
“你爸为什么要打你?”
顾季也叹了口气:“我不小心把我爸收藏的花瓶给打碎了。”
......
“元代的。”
活该。
旁边坐着的应该是馆陶在网红圈子里的朋友,有几个宁春和甚至还挺眼熟。
做他们这行的,经常会和网红打交道。
其中一个主动和宁春和打招呼:“你好呀,我叫苏苴。”
宁春和点头:“你好,宁春和。”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我听馆陶说过。”
“这样啊。”
她坐在沙发上,上身微倾,倒了一杯酒递给宁春和:“这个酒度数低不醉人,而且还挺好喝的,你尝尝。”
宁春和伸手接过,礼貌的道谢。
抿了一小口。
是还挺好喝的,没有那种辛辣感。
苏苴笑道:“好喝吧。”
“恩,还不错。”
她放下交叠的长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到宁春和面前:“干了?”
人家这么热情,宁春和也不好推拒,仰头一口喝光了。
顾季也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疑惑的往后瞟。
宁春和看到了,问他:“脖子落枕了?”
“不是。”顾季也坐下后,“你看看上楼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六叔?”
听到六叔两个字,宁春和瞬间来了精神。
回头往楼上看。
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肩宽腿长,就连后脑勺,在宁春和的眼里都比其他人的要好看许多倍。
身旁似乎有人在和他说话,可惜音乐太过嘈杂,他微俯过身,倾耳去听。
镭射灯光将他的侧脸映亮,勾勒出的弧度格外明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周围还有三两个人。
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看着他笑了一下,嘴巴一闭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诉似乎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他身侧的人,极力的附和。
宁春和愣了一瞬。
那个女人......不就是她今天拍摄的那个专家吗。
一个是考古学专家,一个是历史系教授。
宁春和早该猜出两个人有什么的。
一种挫败感在她心理涌现。
她一脸颓然地坐正身子。
旁边顾季也看到她这副样子,疑惑问她:“你怎么了?”
宁春和没什么精神地开口:“我就说你六叔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可能没个白月光。”
“他们不光年纪相仿,甚至连......”宁春和痛苦地捂脸,趴在桌上,“屁股都那么配。”
......
顾季也有些无语,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馆陶和那个调酒师聊了会天,顺便把刚调好的鸡尾酒拿过来,放在宁春和面前。
看到她的样子,有些疑惑,问顾季也:“她怎么了?”
顾季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的说:“吃......吃醋了。”
“吃醋?”馆陶皱眉,“吃谁的醋?”
宁春和坐起身,额头被桌上的凸起出压出一道道红印。
她瘪着嘴:“我刚刚看到江诉和一个女人去了二楼包间。”
馆陶皱眉:“去二楼包间?孤男寡女?”
宁春和摇头:“还有别人。”
馆陶松了一口气:“有别人在你怕什么,你自己不也经常和异性一起出去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