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照见二老如此执迷,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母亲,前几日孩儿梦见了观世音菩萨,菩萨对我说:‘官场风险最大,你若不迷途知返,等在前面的便是杀身之祸!’孩儿听了吓出一身冷汗醒了。醒后思之再三,感到做官最是担惊受怕、如履薄冰。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一旦发起怒来,刽子手就站在你的身旁,非但性命不保,连家产也抄光了!为躲避这种灾厄,我还是早些悬崖勒马为好!”
濮安和宁氏听后,也吓出一身冷汗,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如果继续沉迷其中,大厦倾倒时,说不定连仅有的生存空间也会被剥夺。
濮照在征得父母同意后,挂印弃官,到巫山宝禅寺拜道戒长老为师,出家学道,法号“解空”,由于修行精勤,七年后证得佛果,
解空法师证得佛果后想起了父母,便回家度父母。父母见了解空高兴不已,但对度他们的事却犹豫不定,因为舍不得已拥有的财富和门庭荣耀。
解空法师开示道:“父亲、母亲,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一切都是虚幻不实、如露亦如电,修道人视之为过眼云烟,只有贪得无厌的愚痴人才被迷惑。你们都已六十多岁了,已是草上露、瓦上霜,还能有几年福可享?这些财产我都不要了,你们还想留给谁?你们是在家修行人,早知世事无常,人命无常,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为何还不觉悟呢?”
濮安和宁氏听了儿子一番开示,如梦惊醒,把所有的财产布施给了当地穷人,随子而去。
几年后,解空法师离开宝禅寺,一路西行,游名山、访高师。
三年后,解空法师来到灵鹫山,思忆佛祖当年在此地讲经说法,为众生指明了了脱生死、成就菩提的修行道路,一时心潮澎湃,准备拾级而上。
忽然,一只黑色的秃鹫落在台阶上,秃鹫化成人形,见到解空倒地便拜:“弟子风一啄恭迎天王师父!”
“天王?噢,那已是过去式了,过去心不可得!贫僧法号‘解空’。”解空拉起风一啄说道。
“昨日青娥仙子告诉弟子,天王师父将于今日来到灵鹫山,所以弟子特在此地恭候。”风一啄热切地望着解空,圈禁在灵鹫山已经三百年了,无时无刻不希望解脱金环的束缚,展翅飞往更广阔的天地,但是始终参透不了无明。昨日,青娥突然降临到灵鹫山,言天王转世已证得佛果,如果想解除金环,须拜天王师父为师。
解空指指风一啄的嘴巴,露出一丝笑意:“至坚!”又指指自己,说道:“至柔!东方有位圣人说过‘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师父,你想起来了?”风一啄回忆幼时,初次见面,天王对自己说过的话,一千多年前的场景依然清晰如昨。虽说天王转世也有隔阴之迷,但是证得佛果后,前世今生来世通通会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弟子在灵鹫山修行了三百年,越来越觉悟到弟子这一生罪业深重,无论哪一种罪都将堕入阿鼻地狱,每次想起,弟子都恐惧不安,垦求师父慈悲,收我为徒,传业授道解惑,救拔弟子出离苦海。”风一啄再次倒地跪拜。
“一啄,你我也是前世结缘,方有今日之重逢,好!为师收下你,从今以后,为师便在此地招收弟子,弘扬佛法。”解空当即决定留在灵鹫山,开始了传法的生涯。
☆、第1章 初进山门
话说天禄和青娥在蟠桃园分别后,一直在天宫巡视,直到凌晨时分,才被天帝召去蟠桃宴。
蟠桃宴在瑶池举办,当天禄走进瑶池宫阙,只见琼香缭绕,瑞靄缤纷,宴席不知有多少桌,说不尽的天庖盛馔、王府仙醪。又见天女歌舞、仙乐和鸣,一派欢娱盛世景象。
天禄见宴会上的仙人们个个推杯换盏,吃着美味佳肴,好不快活,心思竟然也活络起来,从小到大,从没有沾过一滴酒,酒是什么味道?为何仙人们都爱喝?哪怕是酒后丑态百出,甚至触犯天条被打落凡尘也要喝上两口。
天禄扫视着宴会上的人群,最后,目光在帝释天和帝释后的身边找寻,帝释天和帝释后正沉醉于歌舞逸乐之中,帝释后的身边没有青娥的身影,不知又被指派到何处去了,一时甚感无趣。
正在百无聊赖时,梅果走了过来,施礼说道:“婢子见过貔貅殿下,不知殿下可有空闲?我家娘娘有请!”
天禄本不想前去,但又感到无所事事,或许见见悦意娘娘,说不定又会有新鲜、好玩的事情发生。
天禄随梅果来到悦意娘娘处,悦意独坐一隅,离天帝遥远。金钱豹蹲在她的脚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呼出的全是浓郁的酒气,看模样已被灌了不少酒。悦意端着酒杯醉眼惺忪地看着天禄,问道:“小子,你可敢与豹儿斗酒?”
“小子不曾喝过酒,不敢言敢与不敢。”天禄看着悦意酒后娇态模样,心道,或许趁此机会尝尝琼浆玉液的滋味,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让人飘飘欲仙?
悦意命梅果给天禄倒了一大杯酒,又给金钱豹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言道:“小子,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