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嘴角一抽,不好,真的被她吓到了。
她一时也有些傻了,不知该如何才能挽回局面,才尬笑了两声,刚要打破僵局,却听他嗓音有些嘶哑的小声道:“是我的错···我只是把你当兄弟了···一时没···”
云西赶紧接过话头佯装大度的干笑两声,“没事,三雨兄是云西的朋友,朋友嘛,开诚布公的说了,以后就好了。”她话锋忽然一转,“不过,这并不是最近我不理三雨兄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在第三条。”
殷三雨这才缓缓转过身,侧过脸,疑惑的望着她,“那是什么?”
云西喟然一叹,“因为这次捅到羊圈里去了,我家兄长觉得此时不宜与胡杨两家任何一方走得太近,便不许我太过···呃···”
由于符生良也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在他背后讲他的计划与安排,只好临时把黑锅扣在了云南的头上,好在云南这个大家长也本就不让别人轻易接近她,这个黑锅背得也不算冤。
听到这里,殷三雨已经恢复了些颜色,刚要说话,却又见云西端正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朝着他揖手一躬。
“既然是朋友,那云西便不能只考虑自己的立场,之前没有先与三雨兄说明,就冷遇的三雨兄,是云西的不是。云西在此向三雨兄赔礼啦!”
她的身子躬得很深,但是心情却骤然轻松许多。
朋友就该有个朋友的样子,她一直就想找个机会,早点把黑锅扣给云南,开诚布公的对殷三雨坦诚这层顾虑。
看着她一副老学究的古板模样,殷三雨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走向前,爽朗的拍了拍云西的肩,无所谓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云典吏担心的其实很有道理。以后在旁人前,我尽量不打搅你们刑房就是了。”
云西抬起头,粲然一笑,“本来想找个机会早点跟三雨兄说的,不想三雨兄先生起气了。”
殷三雨嘴一撇,颇有些无赖的说道:“我哪里有生气?”
云西指着地上唐神捕躺过的痕迹,认真说道:“那最早我问这是什么情况,三雨兄怎么不理我?”
殷三雨夸张的一拍脑袋,恍然道:“哪有不理你,那是要给你找东西!”他转身就向老白走去,摘下系在老白马鞍上的一件包裹,随手抛给云西。
“今早,我们例行在山下四周巡看,就看到两道混乱的脚印,一路追踪到此,就看到了那个锦衣卫。”
云西一把接住包裹,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就听殷三雨继续说道:“这一套就是尧光白的衣服,当时被他背在背上,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
云西拽出衣服,果然形制款式都与徐霞客身上的别无二致!
“那脚印呢?三雨兄追着两道脚印到了这里,一道是锦衣卫的,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另一人的脚印呢?难道原路返回了?”云西指着地面问道。
殷三雨摇摇头,“我们追踪而来的脚印都是一个方向的,第二个人的脚印到了这里,似乎与锦衣卫的脚印激烈的缠斗过,不出意外,就是那人打伤了他!”他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说到这里,脸上表情也是越来越疑惑,“可是打斗之后,那脚印就消失了,我当时也很奇怪。”
云西放下包裹,再度在四围寻找了起来,但是脚印已经被破坏的太严重,围绕着那棵树凌乱一片,再找不出任何线索。
等等!
云西双眼忽然一亮!
“树!”她惊叫出声,赶紧走到大树近前,转着圈仔细的查看起来。
殷三雨也凑了上了,忽然指着他那面一处痕迹,“看这里!”
云西赶忙看去,只见那一面的树皮有几点微不可点磨损痕迹,她顺着痕迹抬头望去,周身立刻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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