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懒的解释了,而且,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相信很快她和周仕的这场闹剧,就要有个结局了。
周仕是怕极了自家父母,所以借着查看秋收的名义一直躲在土窑县各乡各村,就是不回县城,这一躲就是一个多月,眼看着天气就凉了。
秋收早就结束了,周仕也没了躲着的由头,重要的是,京城了来了密信,说是朝廷渐渐传出了风声说夏天黄河溃堤的事儿和二王爷有关,而且有陕西的灾民进京告了御状,告的就是土窑县得县令爷,说他为了维护土窑县的安稳,故意凿开了下游的堤坝泄洪,朝廷派的专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时候,周仕才慌了,他急冲冲的又赶回了县里,封锁了县衙,又找出了往来书信,准备销毁,这一找不要紧,周仕发现了个问题----这些信件不对!
周仕有个小习惯,他特别喜欢掏耳朵,所以身上一直带着一只小银挖耳勺,每次看信的时候他都会用这个耳勺在信上逐字的点过,有时候用的力大了,纸上就会有痕迹。可这些信,统统没有!
周仕的冷汗下来了,他命人严加封锁了县城的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严加盘查往来人群,尤其是带着的纸张信件统统要查!
本来,王朝露她们所要的证据已经全部到手了,就准备运出去,可是城门锁了!任何人通过都要被查一遍,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只能按兵不动,等着时机。
县衙的气氛紧张了起来,眼前的危机叫周仕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想要偷换了这些东西,不是家贼就是内鬼,所以城里的搜索一直继续,而周宅里也开始了大清洗。
甚至连突然到来的周家父母都被调查了个遍。
宁娇儿已经被带走问了两次话,王朝露自打入了秋身子就愈加的不好了,已经到了没人搀扶就没办法走路的地步。
就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周仕一无所获,眼看着朝廷派来的专员就要到了,周仕急得焦头烂额。
他急,王朝露也急,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原本王朝露通过宁娇儿和王奕湛的联系非常的顺畅,可是最近宁娇儿发现他们到京城沿途联络的据点被毁了好几个,一时间她们成了听不到看不到的残疾人,所以她们没接到朝廷将要派专员来的消息。
周宅里的男女主人都焦虑不安,整个府里也人心惶惶,这时候周家父母不满意了。
他们看出了儿子的繁忙与焦虑,但是并不知晓内情,理所应当的这错就在王朝露身上了。
这几日是西安兰一堂的大夫来给王朝露会诊、送药的日子。他是进来了,可是这一进来就因为锁城出不去了。
周家父母见一个大小伙子大咧咧的来了家,对着儿媳妇嘘寒问暖还直接住着不走了,那意见就大了,本来这儿媳妇嫁进来多年没生孩子不说,还病怏怏的,花起钱来倒是大手大脚的毫不客气,这还能要么!
休掉!必须休掉!当周家老太太看到那大夫扶着王朝露在院子里散步时,她愤怒了,直接闹到了周仕面前。
周仕那还烦着呢,他已经接到消息了,专员还有两天就到,现在正在那个溃堤的乡下巡查呢!
周仕一肚子的火,又被周母点了个干净,直接冲到后宅就给王朝露两巴掌,出了气才又回书房想办法去了。
周母一见王朝露被打晕了过去,直接带着小丫鬟把她的屋子搜了一遍,那些值钱的物件还有生意上的账本都被带走了。
匆匆赶来的宁娇儿,直接愣到了当场,这个场面,还真是。
不过周母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直接狠狠瞪了这个魅惑周仕的女人一眼,径直走了。
其实这时候王朝露就已经醒了,可是她不想睁开眼,太累了。还好,不用真的和这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
等人走干净了,兰一堂的崔药师和宁娇儿扶起了王朝露,等进了屋子三个人都傻了眼,这房间也搜刮的太干净了!
王朝露已经没了力气,她请崔药师帮着看看床下的柳条箱子里的物什可还在。崔药师帮着把箱子拖了出来,打开,里面是王朝露成亲时那身准备传家的嫁衣,估计周母看不上,所以衣服还在。
宁娇儿本来是来汇报,外面还没有消息,信也没有送出去,而且更糟糕的是,宁主簿作为知情人也被周仕隔离了起来,现在周仕身边的都是新招来的谋士。她们打听不到最新的消息了。
听到这,王朝露却笑了:“我有办法,明天见分晓。娇儿,这事儿还得你来帮我,崔药师你也得辛苦一趟。现在只能指望咱们三人了。”
宁娇儿不想答应王朝露,因为她大体已经知道了王朝露的计划了。
“没事,我累了。怕撑不到这事儿解决的时候了,时间长了咱们之前在京城闹出的动静就会被压下去了。我可不想做没用功。”
王朝露说了几句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所以挥了挥手,叫崔药师先回去,又让宁娇儿晚些再来,便把两人赶了出去。而她则开始提笔写信,一封写给兰宁,一封是告诉宁娇儿接下来的计划。
等到天黑了,宁娇儿给她带了饭食和被褥,又按她吩咐拿来了蜡烛,这才取走了信退了下去。
剩下的时间,王朝露开始补讯兰集,原本的讯兰集只写到了她来了土窑县,这一晚上她补全了后面发生的事儿,从天黑写到了天大亮,亮的晃眼,王朝露觉得不对,推开窗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