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你别怕,”肖珝解释,声音暧昧至极,“我保证会很轻很温柔的。”
温柔……温柔你个神经病啊!
肖珝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不由地往前靠去了他怀里。
才觉有些温存,没想肖珝另一只手又去拉她的腰带。
不幸地,腰带顺利地被他扯开,他顺势又将她外衫剥了下来。
他还准备继续时,活了五十多年的老狐狸突然老脸一红,一把拽住他的那只手,狠狠一摔,一下子将他给压去了身下。
四目相对,这回轮到肖珝红了脸。
“林林,你喜欢这样啊……”
跟个娇羞小媳妇似的。
“不喜欢。”涂山林林冷言,迅速从肖珝身上爬了下来,四下找鞋。
“别别别,我错了,你别走啊,”肖珝连忙叫,“林林,我这可不是补偿你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哪里生气了?”涂山林林眯了他一眼。
“可不就是昨夜的事情吗?”肖珝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加倍补偿,如何?”
肖珝又去拉涂山林林。
涂山林林避了一下,伸出手指头。
肖珝正不明所意,只见那指尖上燃起了一朵火花。
随后她朝那火花轻一吹气,火花“呼啦”一声化作一只小小蜿蜒的火柱,朝着肖珝就击了过去。
肖珝缩往后面,避开火柱。
涂山林林已趁机披上外衫,几步飘然出了屋。
肖珝心悸未平,半晌后才惊魂回归肉身,抚着胸口:“我,我这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她呀?我这不是要道歉吗?”
趁着涂山林林午休时,肖珝将童山姝岚彦行张旦一干人等都召进了书房,仔细说了说清晨时的这般状况,只不过将床上的细节给略去了,然后痛心疾首道:“太子妃如此,我也没心公务,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她究竟是怎么了?”
童山先说:“今早我听见阮至和姝岚吵架,太子妃恐怕是因为不能好好吃鸡而不开心吧?”
肖珝点头:“好,那罚阮至今日给她做二十只鸡,换着花样来,让她一次吃个够。”
彦行:“大概是白衣不见了,她难过。”
“那就由你去寻白衣吧。”
“……”
“你不和白衣关系亲密吗?”
彦行白了肖珝一眼,又道:“我一直都在寻啊,毫无线索头绪。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东宫的人,凭什么我要做事来讨好那狐……那太子妃?”
“白衣是东宫的狗,既然你和它关系好,那交情在,责任就在。”肖珝一锤定音。
坚毅无情胡子拉碴的男子张旦红着脸,声音低得如蚊虫:“我觉得一定是昨夜殿下你走开了,所以……”
肖珝一拍桌子:“是吧,我也觉得就是因为此。可方才我本来想继续昨晚未尽的事宜,没料到她更生气了。”
“大概是……技巧不对?”
“什么技巧?”肖珝瞥了张旦一眼,一脸不屑。
你个未娶妻成家的人懂什么!
张旦在怀里摸了半天,磨磨蹭蹭地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书,狠下决心似的搁在肖珝眼前。
肖珝不解,随手放开。
啊!不堪入目!简直不堪入目!
但周围几人好奇心重,都伸长了脖子去一探究竟,也瞬间均是一脸赧色。
肖珝连忙将书合上,往手袖里一塞,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好吧,我会仔细研究一下的。”
彦行继续朝天翻白眼。
肖珝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不至于让自己光辉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坍塌,便说:“母后不是希望我和太子妃能早日有后吗?这可是关系江山命脉的大事,你们懂什么?!”
一阵不屑声。
哪有什么形象,就算有的话,早已坍塌成废墟了吧。
而肖珝此话却一下子点醒了姝岚,姝岚连忙朝他走了一步,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再低声道:“奴婢猜测,一定是太子妃不小心听说了有大臣在朝上提议给您添侧妃的事……”
肖珝恍然醒悟。
的确发生过此事,当时他也在朝上,但压根儿没往心里去,更没料到此事能传到涂山林林的耳中,是时脸上也有些青白,咬紧了唇角。
他进入房间,床上的人正是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儿。
他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惊醒,睁了一眼下,又迅速翻过身去装睡。
他笑了起来,脱去靴子,在她身边躺下,从她背后搂住她。
“今早父皇召我去,说北疆战局不稳,而将领不幸身亡,需要另派人前往……”
涂山林林停止扭曲滚动,睁开双眼。
“肖瑧说他要去,父皇已经准允了,”肖珝道,“可肖瑧从来都没离开过京城,更没有行军打战的经验,北方严寒,此行只怕是危险重重,我十分担忧。”
涂山林林无意识地咬了咬唇。
“他是我最亲的弟弟,若他有一点半点的不测,我……”肖珝哽咽了一下,片刻后,才下定决心一般道,“林林,我想替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