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咋舌,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嘛。她敷衍道:“那各位进屋坐吧,只是地方小,坐不下的夫人,我就没办法了。”
这话一说,海兰背后的夫人们哄抢着挤进去,浑然没有秩序。海兰咬牙,可恶,第一仗就败了。
回到帐篷内,唯有几个地位高的夫人坐着,其余的只能恨恨站着。
海兰作为公主,自然是坐在中间,她命人端来两杯茶,说:“锦月啊,这可是父皇赐我的好茶,你来品尝下。”
锦月眯着眼,她敲着桌子,自然知道这茶不能喝。现在,淮王不在,出了什么事,她可是有嘴也说不清。她笑笑,说:“公主好意,只是我最近胃口不好,茶也不想喝。”
“这不好吧,这茶我可是命人煮了好久呢。”
一时,锦月与海兰怒目相对,□□味十足,分分钟能爆炸。
身子瘦小的丫鬟,她颤抖着手,端着茶放在锦月的桌上。她斜眼望了眼海兰,面色严肃,忽然,她的脚扭到了,连带着杯子也摔在了地上。
“滋滋”杯子里白色的泡沫泛滥着,夫人们惊恐,这茶是有毒啊。
锦月冷笑,她瞥了眼茶水以及倒在地上的丫鬟,说:“海兰公主,您可真是好意啊。”
海兰上前,狠狠踹向那丫鬟,面色凶恶地说:“定是你这丫头想要害锦月,来人,快把她带下去。”
那丫鬟低着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哭道:“公主,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这丫鬟脚扭得这么巧,该不是偶然吧。她再次深深望了眼丫鬟,说:“公主,我看着就是个误会,算了吧。”
海兰面色难看,她握住手帕说:“既然此事,锦月替你求情,本公主就放了你。”
夫人们吓得拍拍胸口,她们被公主忽悠来,可不想闹出人命啊,有人提议道:“天不早了,妾身能否回去?”
“是啊,是啊。”
海兰瞪向她们,哼,都是群没用的东西。她扯着嘴角,说:“锦月,实在不想出了这事,本公主就先走了,日后再来拜访。”
“走好。”锦月面无表情道。
在她们走后,锦月神色一紧,吩咐道:“嬷嬷,从此后我的伙食你来做,不要让他人经手。还有,立刻搜索房里,被子里,卓地上,床下,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她想,海兰是不会这样放过她的,又提了一句:“立刻通知淮王,让他尽快回来或者派人过来。”
嬷嬷听后,立刻答道:“诺。”这天,恐怕就要变了。
锦月在帐篷里徘徊,她尽可能回忆刚才的细节,脑中火花一闪,问:“嬷嬷,那个丫鬟可是淮王的人?”
嬷嬷皱眉,说:“奴婢不知,这宫里人手太多,直接归属于王爷。”
锦月喃喃道:“若是这样,那丫鬟可是有危险了。嬷嬷,你有人手可以调配吗?”
嬷嬷面露难色,握着手说:“姑娘,那可是王爷派来保护你的人。”
锦月咬牙道:“借我一支人马。”
嬷嬷摇头,劝道:“姑娘,这可是王爷安排好的,望姑娘三思而后行。”
锦月想起被她牵累死的贺夫人,那种无奈悲痛的情绪缠绕在胸间,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她猛地下决定,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吧。
嬷嬷站在旁边,看着锦月纠结,却不知她做了惊天的决定。
44、暴露身份 ...
3个时辰后,嬷嬷见锦月和平时一样,看来是放下对那丫鬟的事了,于是,她离开了。
锦月悄悄掀开门帘,见周围无人后,便直奔海兰公主的帐篷。
只是,还未进去,附近女子惊叫的声音传来,细听,倒像是那个丫鬟的声音。锦月找了个地方,躲在后面观察。
海兰及几个夫人坐在椅子上旁观,她们面前有个丫鬟被绑在凳子上,正被侍卫杖打。远远望去,丫鬟的下身留出血,并滴在地上。
锦月握拳,残忍的一幕吓得她脸色苍白。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挺直背走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我不是说毒茶的事就算了嘛。”
海兰摇头,叹道:“锦月,你可是稀客呀。这丫鬟不知好歹,没想到她连我的发簪都敢偷。”
偷发簪?锦月望向那奄奄一息的丫鬟,那只是借口吧,海兰是想借这丫鬟发泄对她的怨气。她问:“是什么样的发簪呢?”
海兰使了个眼色,有人把发簪拿到了锦月的眼前。锦月一怔,这是个蝴蝶装饰的发簪,里面的珍珠传说是吐蕃进贡的。可笑的是,这样的发簪,她也有一支。
“怎么样,锦月,你现在没有话替这丫鬟辩护了吧!”海兰得意的笑着,我现在是动不了你,但一个小小的丫鬟,我还动不了吗?
“敢问,这支簪子你是在哪儿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否有人证?”
人群开始惊呼,这锦月一下子抛三个问题,看来是想追查到底呢!
海兰指着身边的丫鬟,说:“你来说,把事情说得详细了,省得某人又要怀疑。”
那丫鬟听后,走出来,说:“奴婢和她是一个屋子,今日12时,奴婢见她鬼鬼祟祟的,把一个东西塞进被子里。奴婢当时怀疑了,但公主正好有事吩咐,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刚才,公主派人寻找发簪,奴婢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