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知无理,他咋咋嘴说:“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会找个大夫好好学的。你先下去吧。”
胸口忽然被堵住,他好心劝诫道:“太子,皇上还在盛年,朝中仍然有一部分人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望太子自重,不要让大臣失望。”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认真做的。”太子挥挥手,另一手扇着扇子,看上去烦躁。
苏达尔走后,太子拍着桌子,喊道:“小李子,小李子!”
一个蓝衣服的太监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他低着头说:“奴才在这。”
“听着,以后苏达尔再来,派人拦着他。不管什么办法,说父王有事喊他,或者让皇妹、母后把他弄走。”太子吐了果壳在地上,呸道:“真是扫兴!”
宫中的路,他已经很熟悉,许是被太子气恼,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海兰公主的宫殿。这里花香四溢,而海兰公主则穿着粉衣,站在花丛里,分不清是花还是人。
“苏哥哥,你来了。”海兰站在花树旁,放下手中的活,对着苏达尔甜美地笑着。
“嗯,我来看你。”他轻cǎi_huā朵,上前,小心地将花插在她的头上,说:“这花娇艳可人,而你甚似花。”
海兰公主弯着眼睛,别过头,笑盈盈:“苏哥哥越来越会打趣人了呢?”
苏达尔望着她的笑,有些晃神,心中烦躁的气息安定下来,仿佛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安静的地方。他痴痴地望着海兰,深情地问道:“不久就是花灯节,你可愿与我一聚?”
海兰羞答答地眯起眼睛,手指在苏达尔胸口画着圈,说:“苏哥哥邀请的,兰儿怎么可以不去?”
达尔将她的手握住,笑得开怀,激动地说:“兰儿,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负我的。”
海兰只“呵呵”笑着,她隐藏住的心思,就连苏达尔也未发现,她问:“苏哥哥,明日可会有哪些人去?”
“这个······”他思考了一番,说,“花灯节在我朝一向重视,那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会携妻子去吧。”
“哦?是吗?”海兰眼里流露出满意,她眼神转动,说:“这可真好呢!”
苏达尔瞧着她的神态,不觉地想起一个人,她笑的时候总是喜欢眨眼睛,爱嘟嘴,爱调皮。甚至,他对她还许过诺言,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全无。
“苏哥哥怎么了?”海兰一脸疑惑,达尔见她的时候很少发呆啊。
“没什么。”他想,锦月,你不过一个女人,还不值得我动心思。
海兰则低着头,她想,这次花灯节淮王会去吧!不知他身旁是否还是那个丑丫头,若是,别怪她心狠手辣。
另一面,王府书房内,锦月木然地擦着书架,心思不定。
“怎么,让你为本王做事就如此痛苦?”淮王见她无精打采,心中也是烦闷。
“没有。”她冷冰冰说完后,又毫无情绪地擦着书架,一不小心,书从书架上掉下来,她忽然醒过来,伸手去拿,“嘶”的一声,书变成了两半。
“锦月,你好大的胆子!”淮王威吓着她,说:“你可知道这是孤本,千金难求。”
“啊啊!”锦月吓得蹲下来,双手捂着头,说:“王爷,我知错了 ,除了赔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淮王一头冷汗,这女人,为了钱连什么都不要了!他咳咳嗓子,说:“本王可以饶你,但是这书乃是恩师送我的,你若想赔礼,便将这书房里的书都抄一遍。”
锦月楞得趴在地上,她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我不识字的。”
淮王瞧她吓呆的样子,强忍住笑意,吓唬她说:“难道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锦月撅起嘴,皱着眉头,她想这什么王爷,怎么这么刁钻。见一计不成,她缩起右手,半个身子倾斜,哀嚎道:“哎呦,哎呦,我手疼。”
他蹲下来,想拽起她的手,说:“让本王看看。”
她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向后挪了挪,反抗道:“无事,小伤而已。王爷你放心,我会认真抄书的。”
“很好。”他站起来,随意翻开一本书,说:“其实,还有第二个法子。”
锦月立马有了精神,她起身,擦着淮王身上的灰尘,并帮他抹掉褶皱,巴结道:“您说,您说的我一定做到。”
淮王装作冷酷,他仍然看着书,不搭理她。
锦月又立马倒了杯茶,轻轻吹着,端给他,说:“王爷,您喝茶。这水的温度泡茶正好呢!”
他继续做冰人,双手背在后面,望着门外。
锦月苦着脸,不知该怎么办。忽然,她咳咳嗓子,说:“王爷,您听过奴家唱歌吗?奴家给你来一段。”
说完,她摆起了手势,跨开马步,放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
淮王被激得一口水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调整好心态,问道:“你唱的是什么?”
“大河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