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让斯蒂夫下药的事,他没有后悔。
即使女儿恨他,他也必须这么做。
他威尔克家族的独生女儿,绝不能未婚先孕,尤其孩子的父亲还是道上的大哥!
“你永远不准备说话了?”他一步步走至床前,脚步沉稳,身上藏青色的军装笔挺,透出威严与气势。
简垂着眼,面部没有任何变化,显得暗沉、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威尔克将军眸光一冷,眯起眼:“你恨我?”
女人依旧没有动静,身体如石像,若不是胸口还有轻浅的起伏,会让人以为她是死人。
“我知道,知道你恨我!”威尔克将军沉重道,“可是简,不管你有多恨,我都会这么做!还是那句话,除了军-政-界的人,其他人我都不会认同!……”
“哼,是吗?”简突然冷呲一声,抬起了眼,那双眼眸泛着血丝,充满嘲讽与怨恨,“威尔克将军,说到底,都是你在找自己满意的女婿,而不是给我找丈夫……”
话落,简翻身躺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背脊紧绷、颤抖,她咬着牙,握紧了拳,闭上眼。
威尔克将军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动怒,而是她的一句“威尔克将军”,叫他彻底震住了。
女儿不再叫爹地,而是将军,如此生疏,可想而知她有多恨他!
“……”他面孔铁青,冷到冰点,怔怔望着女儿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愤然离开。
房门重重关闭,卧室内恢复死寂,简睁开眼,眸底血红,她紧紧拽着被子,几乎要把床单撕碎……
这一晚,别墅内的气氛很诡异,威尔克夫人依旧在发烧,医生护士们很忙碌,需要顾忌两边,佣人们则胆战心惊,无人敢休息。
威尔克将军傍晚从简房间出来后,就去了书房一夜未出,半夜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佣人听到书房里一阵乒乓巨响,显然是男人在砸东西。
佣人吓坏了,急忙叫来管家,约瑟夫听着里面颇大的动静,哪里敢进去,面色凝重地立在门外,背脊僵硬。
威尔克将军砸了近一个小时,怒气冲天,外面的人都感觉到了,所有人神经紧绷着。
提心吊胆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唐媚过来,威尔克将军还没有出来,唐媚向管家一打听,管家也不太清楚,只说昨晚父女俩见过面,估计又闹僵了。
闻言,唐媚直皱眉,她快速上了楼,发现简面色不好,问了女佣,说她竟也是一夜没睡。
“你这是干什么?昨天我们白谈了?!”唐媚急得不行,因此语气难免重了一点,她示意佣人们出去,然后坐在床沿,眉头拧得死紧,“简,如果你还这样倔,只有两种后果!……”
她用力将她翻过来,面朝天花板,“第一,你放弃南宫弈嫁去雷耶斯家族;第二,南宫弈亲自上-门带你走,不过与你父亲硬碰硬后果就很难说!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决定!”
她气疯了,又急,起身在床前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