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勾着唇,似笑非笑,深邃的眸子深沉,望一眼就足以叫人万劫不复。
“我……”岳唯一脸更红,结结巴巴念出一个字,便说不出话了。
男人沉黑的眸光定在她红透的脸颊上,薄唇上扬,沉声道,“昨晚穿着睡衣出去都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听到男人这句话,岳唯一呆呆地抬起头,目光发怔。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时赫有些不一样了,尽管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冷漠,但却会主动跟她说话,神色也温和不少。
这让她迷惘,然更多的却是开心,开心如今两人之间可以像朋友一般聊天,气氛也不再紧张拘谨。
甚至,她不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讲。
见她不说话,男人勾了勾唇,随即转身,沉步走出去。
岳唯一一惊,想开口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瞧着男人离开。
他前脚一走,岳唯一后脚便爬起来,快速冲入卫生间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她戴着眼镜,小跑着冲出房间,却在看见门边男人高大的身影时顿住脚——
男人倚在墙上,低垂着眼帘,俊美立体的五官如雕塑,完美到毫无瑕疵,他单手插兜,稳稳立在门边。
这一幕,顿时让岳唯一胸口一窒,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在等她吗?
岳唯一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可这一刻,心里还是忍不住激动,甚至怀着一丝期待。
“时……”
“督军!……”岳唯一刚要开口,此时,走廊尽头,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他面色焦急,冲到时赫面前,“战中校过来了,说是部队有急事,正在大厅等您……”
时赫蹙眉,他直起身,黑眸扫了一眼岳唯一,然后才大步离去。
“岳医生,手好一点没有!?”佛里盯着她的手,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岳唯一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睛望着时赫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
管家顺着她的视线,露出了然地笑,他朝着她一点头,这才紧随着离开……
时赫这一走,整整三天没有返回督军府。
岳唯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急切又担忧,直至第四天中午,索伊斯当地电视台的新闻中播报了一则新闻。
她才知道上回时赫手臂中枪是有人蓄意为之,竟是军中的士兵,而谋后主使,便是时将军时凌天,老督军的弟弟。
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置时赫于死地,因为时震天一旦没有这个儿子,那么时家的一切,包括督军之位,便会落到堂兄弟之间。
时凌天目前在军中地位最高,他的胜算自然也就最大!
所以,他不惜后果动了手……
新闻一出,全国上下一片哗然,而时凌天也在两日前被送往军-事-法-庭。
法庭最后的判决是,剥夺时凌天的家产,以及一切政治权利,并驱逐出境!
一时之间,这则新闻引起民众一片,茶余饭后,人们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
包括督军府的佣人们,也在暗地里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