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岭站起身来,拉过沈飞的胳膊,大概是碰到了伤处,他疼的又嘶的一声。
得,干脆拉手走吧。
她顿了顿脚步,对张叛说了句,“谢谢张老板。”
不过沈飞也帮过他的忙,算是扯平了。
带着人,一路开车到家,钟岭把客厅灯都打开,也算看清楚了,沈飞真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一看也是下了狠手的。
要带他去医院,死活不去,怎么也不去。
沈飞从小就害怕医院,甚至她威胁说毁容就完了,那么爱美他也没有妥协,一副死也要死在家里的样子。
逼不去,也只能在家处理一下。
好在钟岭家里的这些东西也都齐全,一边给他清理,一边还得听他滋哇乱叫。
“轻点轻点……卧槽轻点……”
钟岭历来是比较能忍受疼痛的,所以对他此刻这种的样子,非常的嗤之以鼻。
不过,看在他刚受了惊吓的份儿上,也没说什么,只得再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结果沈飞依旧,“卧槽,你要戳死我了,很疼的啊!!不弄了不弄了……”
钟岭气得手里棉签一扔,“不弄滚。”
她一生气,沈飞又开始可怜巴巴的讨好,一脸谄媚相,配上鼻青脸肿的样子,还真是可怜的不行……
她只得再次拿起棉签儿,一点点的擦着,沈飞还一个劲儿的提要求,“你给我吹吹……”
钟岭,……
很想说一句,吹尼玛。
结果还是照做了,完全是不想听他在嚎。
她边涂药,边吹,沈飞顿感微风拂面,清清凉凉的都没那么灼痛了。
“岭子,你真好。”
钟岭哼笑一声,“我哪儿好?”
“你哪儿都好。”那么晚把他接回来,还给他擦药,沈飞都想跪下喊爸爸了。
钟岭拿棉签儿用力怼他一下,“对,我就命不好。”
不然现在跟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他吗?
沈飞又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不敢发着眼珠儿的。
等擦完,又给上了点消肿镇痛的药膏,免不了又是一同鬼哭狼号,钟岭算长了见识了。
“你是要死吗?我胳膊断了也没这样啊。”
沈飞愤愤道,“呸……你小时候最怕疼,长大了怎么这么变态!”
“……”钟岭无言以对。
她小时候怕疼吗?是吧,都忘了。
但后来为什么不怕了?也许还是怕,只是不敢再喊疼。
这件事她没有再多问,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沈飞说不知道,都是生面孔。
安抚他睡下之后,天都亮了。
她出去跑完步,又买了早餐回来留给他,然后去把路战送到公司,请假一天。
出了公司,径直去了昨天沈飞被打的地方,挨家店铺,一个监控一个监控的查。
那天光花钱查监控,就出去了三千多……
最后好歹在离夜店不远的一家店的监控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以及另外几个人。
阿涛驻唱的那家酒吧,钟岭是从沈飞的手机上查到的。
她把阿涛和一起的几个人堵在了巷子里,监控里出现的,基本都在。
她双手抄在皮夹克的口袋里,嘴里的烟忽明忽暗的闪着微光,阿涛乍开始还有点害怕,后来一想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他单打独斗可能不行。
但是现在七八个老爷们儿呢,怕她个卵?
“怎么着?想好了要跟我玩玩儿?”他理了理衣服上叮叮当当的挂饰,神情有些猥琐。
钟岭叼着烟,一步步走向他,脾气很好的问了句,“沈飞是你们几个打的?”
阿涛眸色慌了一下,随即喝道,“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
钟岭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扔到他面前,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仍然能看得出来,最明显的那个就是他。
阿涛大概也没想到,不过是为了解气打了沈飞一顿,她还去查了那么远的监控。
“草,要不是突然杀出个人来把他救了,老子还打算让哥儿几个好好尝尝沈飞那个小sāo_huò呢。”
钟岭闻言,把烟蒂弹飞,余光扫了一圈儿,一旁墙边立了根短木棒,她弯身拿了过来。
正趁手。
废话都没再多一句,直接大步流星的向他们几个走过去,出手又黑又狠。
大老爷们儿也白搭啊,揍沈飞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还行,对付钟岭这种级别的,根本不是个个儿。
再拼命抵抗也是白扯,结果还越抵抗,被打的越狠。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儿,除了阿涛以外的几个人,已经纷纷倒地,痛苦哀嚎。
钟岭顺了顺气,扔掉了木棒,从兜里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出去,“喂,110吗?xx酒吧后街有人打群架……”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木光扫向地上的人。
地上众人,即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合着挨顿打都不够,还得进局子?
草……总不能进去之后说因为打人被人报复了吧!
既然她能查到监控,警察更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