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盈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茶,目光幽幽的看着还在哭泣的小宫女,心里有了主意。
外人都传原贵妃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余盈觉得这还不够,她还得再为这位高贵的贵妃娘娘贴几个标签才行。
草菅人命,残暴无德就不错。
相信有了这个梯子,皇上还能顺势再延长贵妃娘娘的禁足期限呢。
不得不说,余盈的算盘打的不错。她领着小宫女去了永乐宫请罪,然而在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余盈也不恼,用帕子拭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门口高声喊道:“臣妾求贵妃娘娘高台贵手,放过家父吧。若是臣妾哪里惹恼了娘娘,请娘娘有什么火气都冲着臣妾来吧。家父年迈,再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
“求贵妃娘娘宽宏大量,求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了,求你了。”
小宫女也跟着开口哭求,“求娘娘放过我们家老爷吧,我们以后看到娘娘一定绕道走,再也不在娘娘面前晃眼了。”
余盈眼神一暗,这个蠢货。
她眨眨眼睛,眼泪掉的更凶,“贵妃娘娘,臣妾不是故意霸着皇上的,臣妾不是要抢走他。皇上那么好,臣妾也是情难自制。”
“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臣妾不一样。除了皇上,臣妾再没有依靠了。”
“臣妾上次得罪了贵妃娘娘,被贵妃娘娘责罚,臣妾心甘情愿。只是好巧不巧,回去上药的时候,皇上正好过来,凑巧看见了。贵妃娘娘,你知道的,皇上是天,他问我什么,臣妾不敢不答。”
“臣妾也劝过皇上,臣妾所受的罪都是臣妾自找的,不关贵妃娘娘的事。可是皇上心疼臣妾,这才迁怒了贵妃娘娘。”
“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你要发火你就对臣妾发吧。”
余盈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不知情的,还以为贵妃杀了她全家。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哪还有之前的矜持淡定。
小宫女不知情,受自家主子情绪感染,也跟着道:“贵妃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奴婢那天早些给主子上药,皇上也不会那么凑巧看到主子膝盖上的淤青。皇上也不会心疼主子,让娘娘禁足。”
“贵妃娘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发慈悲,不要针对老爷了。老爷只是一个六品文官,对将军府造不成什么威胁的。”
小宫女哭的真心实意,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余盈用帕子遮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第一次对这个丫鬟感到满意。说的好,再多说几句,她就不信贵妃能受的了这个软刀子。
“贵妃娘娘,你是贵人,你的肚里能撑船。”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隔着老远都听的清清楚楚的苏迦:………
这对主仆简直了。
也亏的她心里没那个渣皇帝,要换了随便一个妃子来,不气死才怪。
水秀紧张兮兮的看着苏迦,那对主仆话里有话,杀人不见血,别说主子,就是她也憋火。然而眼下将军大人已经在朝堂上发难,主子万万不能在此时拖后腿。
水秀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挥退其他人,跟苏迦分析利弊。就差没有掰碎了一股脑儿塞苏迦脑子里。
“主子,你一定要忍住,此时不可中了那贱人的奸计。否则你之前的委屈都白受了。将军大人那里也会功亏一篑。”
苏迦胸膛直起伏,牙齿咬的咯咯响。
哎,装生气好难的。
水秀咬咬牙,再接再厉,“主子,主子你忍一时气,度过这段时间,再图谋皇上的心。若是此时你中了盈贵人的计,惹的皇上大怒,延长你禁足的期限,岂不是把皇上拱手让人,让她专美于前。”
“她想得美。”苏迦怒喝,她在原地转圈圈,而后道:“水秀,去,给我准备纸墨笔砚。”
水秀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都好,只要主子不接盈贵人的话茬,盈贵人单方面就舞不起来。
余盈在永乐宫门口又哭又闹了大半天,最后发现没人理她。宫门口闭的死紧,连个人影都没有。
余盈脸色难看的厉害,怎么回事?原贵妃那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余盈跟人交手多次,胜多败少,自认为摸清了对方的脾气。那就是个没脑子的炮仗,一点就炸。
现在永乐宫迟迟没有动静,余盈不会以为她转了性。有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还是对方身边那个大宫女拦着。
想到水秀,余盈气的扯碎了帕子。她鲜少吃的几次亏都栽在这个宫女手上。
不过就是一个奴婢,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两人都收拾了。
小丫鬟还在哭哭唧唧,“主子,贵妃娘娘不见我们,我们怎么办呀?”
余盈烦不胜烦,低喝道:“哭什么哭,人又不在这里,你哭给谁看。”
小丫鬟唬了一跳,弱弱道:“那,那怎么办呀。”
没脑子的蠢货。遇到事不会想办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