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箫不能再向上抬了,白景尘的脖子也是。
“殿下还不放手?”
白景尘嗓子里苏苏地哼了一声。
“不放。”
带着低沉的鼻音。
白里眯了眯眼睛,不放手?
之后再次把洞箫在手上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旋花,这次直直指向他的喉结。
力量拿捏地很好,不会让他受伤,但是足够条件反射地低下脖子。
以及突然的抬头低头会带来一丝丝的眩晕感,这个感触足够白景尘松开手,去寻找下一个支撑点。
白里预料地不错。
一瞬间,白景尘便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手,之后目光也同时紧紧锁定了白里的面庞。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秒,白景尘的手便换到了白里的肩膀上,两个手握住白里单薄的肩膀,把她禁锢在他那方天地里。
她只能盯着白景尘的双眼,莫名第一次觉得那里那么纯净。
“殿下,这是做什么……”
风轻轻吹下院子里的纷繁的桃花,洋洋洒洒地粉色,落在两人的肩膀,发丝上。
“丞相大人,就一会。”
明明是拜托的事情,他却依然很霸道,只不过这份霸道和往日的霸道很不一样,带着一点点软糯的意味,好听的嗓音也变得很浓醇。
眼神里的恳切让白里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绝。
她拿出洞箫抵在他的胸口,身子向后仰了仰。
“就一会儿,晚些在下是一定要回去的,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景尘挑了下眉尾,深深地笑了。
白里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情真意切的笑,仿佛卸下了一切防备一样。
“好。”
白景尘松开了双手。
“走。”
说着轻拍了一下白里的后背。
两人向外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准备好了马匹。
没意外的,白景尘的马是枣红色的,看起来精神极了。
他轻踩马镫,手握住缰绳,右手一用力,脚一旋,翻身跃上马,整个动作无比轻盈帅气。
他歪了一下头,眼里带了那么一点比试的意味。
白里看了看白景尘为她选的马,还不错,很符合她的喜好,纯白色的马匹,眼睛都不看她一眼,心气倒是很高的。
白里很喜欢这种性格的马,这种马不像奴隶,像朋友,一旦它向你臣服,便是一辈子的效忠。
“看好了,恩王殿下。”
白里脸上飞扬着笑意。
她甚至没有踩马镫,双脚直接在地上用力一踩,腰上用力,直接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空翻,之后手抓住马的鬃毛,双脚轻松踩上马镫,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不错啊,丞相大人。”
“承让承让。”
说着承让,但是白里相信没有谁能做到她这一点,她这能力是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准确地说,是拿命换来的。
那时候,多一分上马的时间,都多一分被射杀的风险。
“驾!”
“驾!”
两人在马上对视一眼,白里跟着白景尘向远方跑去。
两个人容貌俊朗,马术无双,飞驰在街道上。
也是京城里难得看到的奇景。
毫无意外的,白里又被砸了一身的荷包香囊,只不过这次不用担心失物招领的问题,因为一个都没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