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群兄弟感觉到束手无策的时候,这时候军营的外面有管亏请见。
对于管亏的到访,吕鹏当然不能怠慢,赶紧吩咐一声请,然后亲自站起来奔出衙门,带着一帮兄弟迎接。
现在,在幽州,最可靠的人其实还是这管亏,这是一个利益上的朋友,这才是基础。
管亏依旧是高冠博带,大袖飘飘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书办小吏,远远的就对吕鹏拱手:“都尉大人别来无恙?”
这话说的,还别来无恙呢,昨天的酒还没消散呢,那表情是真的假啊,但越是这样,吕鹏越感觉和他亲近,人吗,外面要假,要不然让上峰知道你们两个人走得过近,那猜忌是一定有的,于是吕鹏也假惺惺的回礼:“托先生的福,一切安好,却不知什么风将先生吹来?”
管亏就哈哈一笑,对身后的书办道:“刚刚太守回复,听闻汉强兄弟即将起兵伐贼,特拨付一批酒肉犒赏三军,以壮形色。”
吕鹏就一咧嘴,得,这是太守怕自己反悔,给自己上紧箍咒来了,现在,再想反悔已经不成了。
现在自己是想干也得干,不想干也得干,这就是上官所谓的赶母猪上树,母猪还就得往树上爬啊。
似乎管亏已经看明白了吕鹏的苦恼,于是玩味的笑着问到:“太守大人送来犒赏颇丰,其他军头都是眼红,汉强老弟,你就收下吧。”
吕汉强现在嘴里感觉比黄连还苦,只能一脸哭像的点头:“多谢太守大人关照,末将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着吕鹏这种怪怪的现象,管亏不由得哈哈大笑,转身对身后的一帮小吏吩咐:“将牛羊酒肉安排下去后,你们可以交差回家,我与都尉大人有话说。”然后,就自来熟的直接进了吕鹏的衙门,登堂入室,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主宾之上。
吕鹏无可奈何,只能安排人进行交接,然后随着管亏进来厅堂,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管亏促狭的笑着道:“看都尉大人的样子,瓷牙咧嘴,眉头紧皱,大人可是牙疼,不过我这里倒有个偏方,专治各种不服,专治各种牙疼。都尉大人可愿意试一试?”
吕鹏当时精神就再次来了,立刻双眼雪亮的问道:“先生带来了牛羊酒肉,犒劳三军,又带了牙疼病的灵丹妙药,不要说能治我这牙疼,即便是直接让我吃死,兄弟我也绝对二话不说。”
管亏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然后向门口扫视了一眼,再看一看在座相陪的几个兄弟。
吕鹏当然明白,然后对着外面道:“给我看好了,若有一个闲杂人等靠近,直接拿刀子砍了。”然后对管窥拱手道:“在座的都是体己兄弟,没有什么话可以隐瞒,即便是先生说想要造反,我这里绝不传出一句半句。”
这话说得非常重,但也更体现吕鹏这几个兄弟的肝胆相照。
管亏放心的道:“我知道兄弟为什么牙疼,还不是刚刚到来,急于表现,结果却碰了一个大钉子,而后面太守大人,也是急需要那笔钱财渡过难关,逼迫着兄弟匆忙出征,正所谓不知彼不知己,此一战胜算不大,但你我是兄弟,我在这一代还多少有些人脉,正可解兄弟的危机。”
吕鹏立刻欢喜地站起来,冲着管亏赶紧拱手深施一礼:“还是兄弟我年轻,做事超切,接下来了这个活计,结果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其实赵家好办,只是这黑山贼却难做的很,既然先生有止疼药给我,兄弟我在这里洗耳恭听。”
于是管亏大笑:“兄弟,你这样的做派,确实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感觉,既然你虚心求教,哥哥我也没必要装模作样,大家都开诚布公。”然后将身子探出来,对着吕鹏道:“我刚刚得知,邹靖大人给你一堆关于黑山贼的资料,那上面所说的一定吓到了兄弟,让兄弟进退维谷,是也不是?”
吕鹏就真诚地点头:“黑山贼所处地势极佳,正是易守难攻,而且黑山贼众多,所以兄弟才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正想着怎么和校尉大人和太守大人解释。”
管亏摇头道:“首先击破黑山贼,拿到赵家勾连盗贼的第一手罪证,这一点非常重要,当然,你我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即便是赵家没有这个罪过,也一定要给他安上这个罪过,不但解了太守心腹大患,获得太守的欢喜,而且,也能解决你以后的隐患,所以,先攻破黑山的山寨,这是首要,并且是当务之急的。”
看着管亏这时候这种咬牙切齿的样子,也就可见这赵家是多么的不得人心,欺凌这些官吏们是多么的苦,别说外来的官,就连当地的地头蛇都不放过。
但同时也说明,赵家在当地的势力是多么的庞大,自己当初,想着凭借朝廷之乱,让赵家在朝廷里的官员,没有能力来解决他们家族被自己彻底铲除的仇恨,这样的想法多么的天真幼稚,多么的异想天开。
不过既然连当地的官吏都开始对赵家想要下手,赵家算是彻底的完了,其实不管在地方上有多么大的黑恶势力,让你如此嚣张跋扈,不过是官府不想整你,而一旦官府要整你,转眼就是灰飞烟灭,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而只要兄弟你剿灭了黑山贼,不但能再次立功,而兄弟你能拿出凭证来,太守大人就会第一时间将这罪证送到朝廷上去,用这个罪证,直接搬倒赵氏在朝廷里的几个官员,这样就坚决的杜绝了后患,所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