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谙搓搓手指,心中想大概是跟他们这种活了几千年几百年的老妖怪是不一样的。
他的手在小舅舅的腰侧摸了一把,俞秀山抬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宴谙手指朝着玉容散一点,暧昧的在小舅舅的腰眼处一揉:“小舅舅的腰真是绝世好腰,小舅舅知道吗,龙蛇性 y- in ,性到头上常常难以自控。”
俞秀山嗯了一声,看着宴谙在自己的腿上活动的手,他回答宴谙:“门外的大核桃树不错,看着长得挺壮,没准过个三五百年也能成妖,你们妖妖一对,没准挺配的。”
也许觉得三五百年太久,俞秀山又建议:“乌白也挺好的。”
宴谙的手指停了停:“你不怕?”
俞秀山反问他:“怕什么?”
宴谙的手沿着俞秀山的大腿滑下去,探到俞秀山的大腿根部,在那里打了圈,小手指一点点的摸着那儿的嫩r_ou_。
有点痒,俞秀山抬起腿朝着宴谙踹过去。
宴谙握住他的脚踝:“不怕这样?”小舅舅的脚踝只要一把就能握住手中,虽然纤细,却有明显的青筋暴露出来。
俞秀山摇头:“不怕。”
宴谙笑着把小舅舅的脚踝放下去:“人不是最在乎皮囊吗?”他在人间的时日不久,也许很久了,最不能理解的是人类的皮囊。人的皮囊是不能随便碰的,无论多么美丽的人间的女子都很难让龙神产生兴趣。
因为一旦碰了她们的皮囊,就如同占领了她们的灵魂。
俞秀山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看着宴谙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活动着,他的腿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玉容散,因为很薄,眼睛是根本看不见的。
但玉容散覆盖上的地方不大一会儿,黑色的斑块就开始褪去,甚至比周围的肌肤还要白上几分。
俞秀山想了想轻声问他:“你跟人做过朋友吗?”
没有。这两个字立刻斩钉截铁的出现在宴谙的脑中,他没有人类的朋友,宴谙顺便抬眼看了下他的小舅舅,脆弱的人,如果他变换成龙形的话,用指甲轻轻的戳一下,就能要掉他们的性命。
陶娘的话,她张开嘴,就能吞噬掉数不尽的他小舅舅这样的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陶娘的食物就是人,她喜欢尝试各种各种不同的吃法。
他的朋友百迦罗更是觉得人是荒谬的,世间的人在百迦罗的眼中甚至不如一棵树,一株草,一条奔腾的大江,一滴坠落的雨水。
宴谙给他的小舅舅涂抹完玉容散,摇头:“没有。”然后笑起来指着门外:“小舅舅现在立刻跑出去,打桶水洗掉腿上的玉容散刚好来得及,否则晚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宴谙的话音落下,他的小舅舅立刻跳起来,裤子都来不及穿,朝着门外奔过去,刚刚下过大雨,地面上都是s-hi泥,俞秀山大步跨出门就栽到泥地里。
宴谙站在门前看着小舅舅手忙脚乱的从井里打出一桶水倒到腿上,小舅舅的现在的形象挺狼狈的。
连着轻而易举的事情都做的这么狼狈,宴谙想,他怎么会和人做朋友呢?
俞秀山洗了一把腿,看到腿上的黑锈一样的斑块消失不见了,他把水桶放下,s-hi衣服脱下来朝着大核桃树一扔,衣服没有挂在大核桃树上,倒是落到了在大核桃树下聚j-i,ng会神的盯着耗子洞的大白猫身上,把大白猫的头遮挡的严严实实。
俞秀山光着身子一路泥脚印跑回屋里,在地上蹭蹭脚,钻进被子里不动,有点冷,又下了这样的一场大雨,秋天里的凉意就都出来了。
小舅舅缩在被子里不动了,宴谙一拍手指,屋子里的油灯熄灭了。宴谙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在等着。
屋里虽然暗,可宴谙能看清楚他小舅舅的一举一动。只见小舅舅在被子里滚了滚,钻出一颗头来,睁着眼睛。
宴谙叹了口气,又要开始了,又要开始抒情了。
果然,小舅舅低声说:“你没有和人做过朋友,我看见你的眼神了,你的眼神看我的时候,就跟我蹲在地上看一只搬着食物走动的蚂蚁一样。”
夏天的时候,俞秀山抱着小珍珠一起蹲在地上盯着搬着食物走来走去的蚂蚁玩,他知道自己看蚂蚁的目光和宴谙看向他的目光是一样的。
看看,宴谙闭上眼睛,他的小舅舅又开始罗里吧嗦了。
俞秀山询问宴谙:“ 我不会和一只蚂蚁做朋友,我甚至都不能认出一群蚂蚁中的任何一只,我怎么会想要一只蚂蚁有肌肤之亲,你会吗?”
他的小舅舅心中知道答案,于是亲口把这个答案说出来:“你不会的,我就是那只蚂蚁,所以我才不担心,我看一只蚂蚁的时候连杀死它心思都懒得产生一下,你跟乌白都不喜欢人,是不是?”
宴谙睁开眼睛,因为他听到他的小舅舅问他:“我们能成为朋友吗,我,你,小珍珠,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俞秀山问完,等了一会儿,可没有听到回答,他心里有些失望,可并不是很失望,他对和宴谙成为朋友这件事不怎么抱有希望的。
俞秀山更多的时候觉得他跟珍珠是宴谙养的一个物件,就跟乌白养着树下那只抓老鼠的大白猫一样。
俞秀山在微弱的失望中睡着了,宴谙清醒着,龙神思考了半宿,依然没什么结果,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