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不过也仅仅是不敢和他硬碰硬了,想要他死的决心却是从未变过的。
他道:“不过还好,那些人没能从我身上讨多少好处,几次下来也摸清楚了我的性子,如今都轻易不敢动我。还有师父,幸亏这一年身边有他相助。”
暮幻惊讶,“墨师父?!他也来京城了?”
“嗯,来了。”非明道:“他一直在我身边,不过父皇不知道这件事,他从未在朝堂上露过面,一些老臣可能还是认得他的。”
暮幻似懂非懂地点头,她想起那些年墨潇对非明母子的照顾,若是被元玺帝知道了,只怕是说不清会谢他,还是会恨他。
方念离毕竟是元玺帝苦苦找寻了十几年的人,若是得知自己曾经的心腹一直爱慕自己的女人,并且瞒着自己偷偷伴在她身边,他会怎么想呢?
爱恨纠缠,谁又能理得清呢。
想到方念离,暮幻问道:“那方姨呢?她如今可是在宫里?”
非明摇头,“我没有带她回来,也不想让她为了我回来面对一些不想见到的人和事,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何况她回了宫,只会比我更危险。”
暮幻想了想,也觉得他这样做法没有错,既然方念离早已对当年那段感情心灰意冷,又何必再回宫和元玺帝互相折磨。
“那她如今在哪?”
非明回答:“城外五里,有个叫寒黛寺的地方,她就在那里。”
暮幻轻轻“哦”了一声,低头去扣弄自己的手指。
非明好像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可她这心里就是被什么东西膈应着。
非明看她一眼,“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的?”
暮幻抿了抿唇,不敢抬头地问:“我听街上的人说,皇上要给你赐婚,你……你要娶哪家贵女?”
她战战兢兢地问完,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听他亲口说出答案。
良久,头顶上的人都没有声音,她心里没了底,悄悄抬头看他一眼。只是还未看清楚他脸上是何神色,她的额头就被重重地弹了一下。
“唔……好疼!”她捂着额头,连连叫痛。
“让你清醒一下,免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非明冷冷道,“什么流言蜚语你都信?他们说的什么贵女,我一个也不认识,更不会娶。”
暮幻继续捂着头,嘴角却有甜甜的笑意漫开。
非明也笑了,撩起袍子扯下随身佩戴的荷包丢给她,“喏,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几日后我会再来取的。”
暮幻一看是当年她送给他的荷包,心中更是一暖。然而当她拿起荷包端到眼前看的时候,却不由怔住。
她原以为荷包只是旧了,却没想到荷包的面料上有许多道类似匕首或刀剑的痕迹,将上头的海棠花划得面目全非。
这样破烂的荷包,他竟还随身带着,只因为是她做的吗?
非明不自然地解释,“我爬树的时候不小心给划破了。你不会反悔吧?你可是答应过要给我做一个新的,别想赖账。”
暮幻将荷包收起来,低声嘟囔,“我才没说呢。”
两人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
非明虽是不舍得离开他的小姑娘,但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应付,他不得不提早回去准备。
他握住暮幻的手,“以后每隔一段日子我都会来寻你,但你要切记,无论日后在什么场合见到我,决不能让人察觉我们的关系也不可唤我非明,否则我会担心你的安危。”
“为什么呀?”暮幻扑闪着睫毛问他。
非明轻笑,“那些尔虞我诈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按我说的做就好,尤其是你今日见到的嫡皇子晏瑨,不管日后你有没有机会与他接触,切记提防着他。”
“好。”暮幻乖乖点头答应。
时候不早了,非明准备起身回去,临行前他俯身又凑了过来,“暮幻,再唤我一次小字。”
暮幻身子一缩,她细语呢喃,“非明哥哥……”
非明更近了些,“再唤一次。”
“非……非明哥哥。”
非明满意地挑了眉毛,低头吻上她唇角的小梨涡。
暮幻脸上顿时又涌上红晕,屏住呼吸,周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他的唇落在那里多久,暮幻记不清了。
当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嘴唇缓缓移到她的耳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你可知道,我想念这个声音,许久了。”
*
第二日,想衣在床榻边喊了许久,暮幻才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她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她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躺在榻上,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两杯凉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非明哥哥是真的来过,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想衣看着暮幻睡眼惺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姑娘,你怎么来了京城之后这么能睡?都快正午了,还是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她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