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弄出着声响,像是要出去找人。
徐子佩这才说,“我要工作了,你和院长说吧。”
这样一句敷衍的回答,任谁也听出了不情愿,可徐子衿脸皮够厚,他就当徐子佩答应了。
然后他就和院长说了,说徐子佩很想念他,而自己也想念哥哥,再提出了要出去的事情,院长偷偷给徐子佩打电话确认,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才同意了。
徐子衿搬走的那天,徐子佩来接他了,也是为了让院长放心。
他还特别矫情的,见面就扑上去,抱着徐子佩说,“哥哥,我好想你呀。”
院长笑着敲他脑袋,“你多大了,羞不羞啊?”
徐子衿理直气壮,“我还是小学生呢!”
徐子佩任他抱着手臂,和院长汇报了一下近况,又和送他的“妈妈”打了招呼,接过了“妈妈”手里他的行李,最后才对他说,“走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突然觉得,这个哥哥也不差。
很久之后回忆起来,大概就是在这个点上,他和徐子佩的人生缠在了一起。
☆、第二章
兴许是没人管着了,徐子佩的脾气逐渐显露出来。
而徐子衿赖在他的地盘,也不敢出声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规定办事。
物品用后放回原位,垃圾满了立刻去倒,脱下的衣服洗干净放着,床单铺平看不见皱褶,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能在床上吃东西。
徐子衿以前也是和他住,但他没有这么多毛病,因为那房间属于公共区域,而且两人分了上下铺,他管不着徐子衿怎么做,把自己的收拾平整就行了。
现在徐子衿住在他家睡他的床,拖鞋并排摆在门口的鞋架上,牙刷插在同一个漱口杯,有时候还会穿同一件衣服。
通常情况下,是徐子衿穿他的衣服。
徐子衿比较随便,懒得洗衣服就用脚踩,油溅在胸口也不在意,穿不下来几次,就弄得皱巴巴了。
徐子佩的衣服干净整齐,他就去拿徐子佩的穿。
在以前,徐子佩肯定不会说什么,毕竟在福利院里,他永远都是脾气好的模样,可这次他朝徐子衿发脾气了。
他说,“你什么时候搬走?”
对,他就是直接这样说的。
虽然徐子衿说的是,“我不会麻烦你的”,但就是来拖累他的,而且他也是知道的,他把徐子衿从福利院接回来,对这事也是闭口不提,有意放水。
徐子衿心里还小小感动了一下,哪想到没两个星期就开始赶人了。
好在他脸皮够厚,连忙道歉说,“好了,我以后不穿你的了。”
徐子佩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就算是完了。
他也不是真的赶徐子衿走,这点徐子衿还是知道的。
刚从福利院出来那天,坐了十几站的公交,两人提着行李袋下来,在公交站牌前发了好一会呆。
徐子衿也不是没出来过,但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完全离开了福利院,再也不需要回去了。
他甚至能预料到,往后日子铁定比在福利院过得还糟,却仍旧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内心感慨了一番后,他指了指对面的西餐厅招牌,对徐子佩说,“哥哥,我想吃那个。”
那一顿,花掉了徐子佩三天的工资。
虽然他也不知道徐子佩为什么会答应他心血来潮的“愿望”,但也由此看出了徐子佩对他还是挺好的。
徐子佩的奶茶店分早中晚班,每次上晚班都会喊徐子衿过去,在打烊后给他打两个冰淇淋。
冰淇淋机每天都要清洗,剩下的不吃也是浪费了,所以每次都给徐子衿吃到饱。
徐子衿也知道那是不要钱的,吃得特别开心,还要求说,“哥哥,能不能给我撒点奥利奥?”
徐子佩说,“不行。”因为那个是要钱的。
徐子衿觉得他是死脑筋,他就不能趁店长去后厨时,偷偷给他撒点奥利奥嘛,不然浇点蓝莓酱也行。
一直到夏天快要结束了,徐子衿也没能吃到免费的奥利奥冰淇淋。
而且,徐子佩还催着他找工作了。
九月后,徐子佩要去上学,工作只能改成兼职,五点下学做到十一点,六个小时四十八块钱,完全不够两个人日常生活。
这样算并不准确,还有学习资料的花费,以及做功课的时间,他总不可能上完课去工作六小时,回来凌晨还要写作业吧?
徐子衿说他,“你读书有什么用,要我说退学算了,过不久也要升店长了吧。”
徐子佩眼神冷漠的看他,“你没读书,也没见你多大用处?”
徐子衿是被他给激的,隔天就开始溜达着谋差事了。
徐子佩住的这地方,房屋密集的老城区,顶楼都是加盖的违章建筑,巷子十绕八弯颇有港味,也的确是滋生恶事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被徐子衿给撞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掉头,“大佬”朝他勾了勾的手指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这小身板,来送死还是逞能呀?”
徐子衿看着墙角被揍得稀巴烂的三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刚好路过!”
“大佬”说,“那你得证明一下。我要是放你走了,你回去叫人,那不是麻烦大了。”
这“大佬”挺厉害的,一个人干翻三个人,感觉再来三个也不再话下。
徐子衿怂包一个,问道,“怎么证明?”
“大佬”踢了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