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腐蚀掉铁栅栏，容璟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往回走。凤天歌将同样昏迷不醒的许晴抱起，安静的跟在容璟身后。

木马病毒破坏了基地的监控，容璟在将那些试验品放出也无人察觉。回去将昏迷不醒的容瑜背起，他带着凤天歌相当熟练的躲避基地的巡逻人员，实在躲不过他直接用异能解决。

带着人来到基地外面，那是一片荒野，里面满是变异动物与变异植物，就连丧尸动植物也有不少。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管在这里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容璟身后骤然出现一对黑色巨翼，带着他往高处而去。凤天歌身后同样出现了一双翅膀，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颜色形状都不同，凤天歌的是白天鹅翅膀，不经意间总会落下几根羽毛，而容璟那就是蝠翼，光秃秃的根本没有羽毛这种东西。

当自然系异能者达到七阶后，都会拥有飞行的能力，区别只在于翅膀的形状，而容璟与凤天歌在五六阶的时候就可以飞行，靠的就是改造。将可以飞行的动物的基因移植给他们，令他们提前获得飞行的能力。

他们就从黑夜一直在天上飞行，直到白天才落下，而这个时候，容瑜也醒了。

“哥哥？！”看见周围的景象，容瑜什么瞌睡都没有了，瞪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容璟。

从随身空间内取出一辆车，容璟带着容瑜坐进去。凤天歌坐在后座，表情冰冷，但动作上却是小心的护着许晴，不让她感觉到难受。哪怕丢失了情感，某些东西却不是他人能够让他们遗忘的，例如凤天歌对许晴的感情，例如容璟对任务的在意。

“小鱼儿，这一次是我大意，但之后我不会让你面对这样的选择了。抱歉。”将容瑜紧紧抱在怀里，容璟轻声说道，但话语内满是坚定狠戾，“等你到达九阶，我们就去毁了那个地方，让你伤心难过的地方没有存在的必要。”

容瑜眨了眨眼，显然还没能反应过来：“我们这就离开了？”

“不然呢？跟那家伙告别之后再走？”容璟挑了挑眉，脸上浮现浅浅的微笑，“说起来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你啊，要不然我就真的完了。之前的我的确太过狂傲，没有真正将天下人放眼里。”这里是一个世界而不是一个故事，人是会改变的。

容瑜呆呆地看着容璟，终于捂着脸嘿嘿傻笑。容璟低低的笑了一声，就这么抱着容瑜享受这片刻悠闲。

后座，许晴醒来发觉环境改变，而她正靠在凤天歌身上，愣神许久后突然抱着凤天歌放声大哭。她好恨，恨自己的弱小，更恨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答应！如果她不答应，凤天歌就不会进去，就不会被变成改造人！

凤天歌抱着许晴，许久才艰涩的吐出两个字：“没事。”是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们已经从那个地方离开了，不会再有那些让人恐惧绝望的实验了。

容瑜抬头看了看内后视镜，抿抿唇没说话，但眼底却是浮现出最真诚的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本就是一句最美好的祝福，而在这样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时候，就算彼此有情，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死亡实在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东西。

“小鱼儿。”容璟低下头轻声唤道。

容瑜扭头看向容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单纯好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