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收了我当徒弟。明知道我在利用他,算计他,他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云清浅突然觉得浑身都凉透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
还好,她嫁给了容澈。
还好,在她发现自己即将爱上公子炔的时候,知道了真相。
***
当云清浅失魂落魄的走出烟波山庄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人。
一袭红衣的容澈双手抱胸,凉凉的望着云清浅:
“才跟我成亲,就跑来见老情人。难怪本王受了伤也不得安宁,原来头上绿油油的啊!”
云清浅只是淡淡的扫了容澈一眼,就乖乖的爬上了车。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送我回去。”
且说马车里面,方才云清浅一个人,所以只备了一辆马车。
所以云清浅此刻正与容澈两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面。
这马车虽然豪华,但内里的空间装两个人却稍嫌有些挤。
云清浅刚刚坐定,美眸一扫。
恰好瞧见容澈将目光从马车窗外面收了回来。
容澈脸上虽然波澜不惊,可是云清浅却能在他的凤眸里面看到闪烁着的怒意……
那苍白却修长的均匀有度的手指微微攥紧,色淡如水的薄唇也抿成了一道直线。
目光再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
容澈抬眸,却不防云清浅细细的盯着他,那清澈见底的目光里带着探究,竟然是头一次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他凤目一闪,脸上旋即勾勒出了一抹灿烂过百花的邪魅笑容,“怎么,小护理莫不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
云清浅美眸一翻,秀气的鼻间溢出一声冷哼:
这个妖孽永远都是这样,虽然他的确是长了一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
但不好意思,她云清浅就是对美男免疫。
特别还是一个个性如此别扭的妖孽!
她动了动身子,也不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不妥,径直伸直了双腿,朝着容澈就踹了过去。
“哼!”
只听见他一声闷哼,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容澈那略显单薄的身子竟然是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细细密密的汗水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那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浮出了两抹诡异的嫣红。
“喂,你没事吧?”
原本还等着看容澈笑话的云清浅发现他的异样,一双秀眉陡然皱了起来:不至于吧,不过是踹了一脚,就能把他踹成这样?
好吧,自己刚才的确是不小心踹到他胸口了。
那里好像有一个伤口,也是被自己打出来的。
此刻,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容澈病发,然后死在自己身边……这个黑锅她云清浅可背不起!
就在容澈几乎要被过去不堪的回忆给吞噬的时候,一双微凉的小手触到了自己额头上。
那微凉的触感犹如一道深山幽谷里流出来的溪水,带着凉意。
从额头沁入,然后缓缓的扩散到了四肢百骸。
就是一瞬间的时间,那一股凉意就浇灭了他身体里冒出来的热意。
“好舒服!”
容澈低语了一句,伸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额头上的柔荑。
那冰凉的触感让云清浅眉头一皱,俏脸顿时就冷了下去。
手也是毫不犹豫的从容澈的掌心抽了出去,“又装蒜!”
耳边传来了云清浅清亮的声音,容澈微睁的凤眸里面褪去了方才的迷蒙。
逐渐清明了起来,眼底闪烁着云清浅没有看到的柔和。
“装蒜?”
体内那一股燥意逐渐褪去,容澈微微侧身:
“我们已经成亲了,往后还有比牵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方才那微凉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
指尖轻点,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细致若凝脂的雪肌。
对于容澈的吊儿郎当,云清浅早在第一次见他就已经习惯了。
这具身体虽然娇美,但该有的自知之明,云清浅从来就不会少。
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这张脸能够让长乐王这样的美男一见倾心。
他如此这般接近自己,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来?”
云清浅挑眉,不悦的望着容澈。
以为自己能够躲开她几日,这个家伙又阴魂不散的缠上来了,真是让人头疼。
面上挂着不耐烦,云清浅继续说道:
“难不成是我身上真的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一个不受宠的侯府嫡女,连一样拿得出手的饰品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话听在容澈的耳里让他面色微微一凝。
片刻之后,他面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没错,你身上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
云清浅美眸一亮,“说,什么东西!”
只要能给她一定给,这样才好将这个瘟神赶紧送走!
看到云清浅眼底的跃跃欲试,容澈眸子里闪过一抹暗沉。
心中无奈轻叹:这个臭丫头,就真的这么想甩掉我么?
“我要的东西在这里!”
容澈柔了一双凤目,里面盛着如同春风一般和煦温暖的星光。
歆长的指尖微微一抬,轻轻一按,便戳上了一个软绵绵的部位……
下一秒,一阵怒吼猛的从那并不宽敞的马车里炸开。
声音之尖锐几乎要冲破云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