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在擂台上惊艳才绝的红衣少年,楼慕歌。
梁少景突觉身上充满力量,惊奇的看他一眼,此时温远也走上前来,有些急切的询问,“你感觉如何?”
“比方才好多了。”他答,转头对楼慕歌道谢,“多谢小公子出手相助。”
“不过举手之劳。”楼慕歌不在意的挑眉,“此处并非姑娘所归之地,还是快些回去吧。”
两人听闻具是一愣,回去?回哪?
温远亲眼看着梁少景的尸体盖棺入土,就在一年之前,他如何回去?
梁少景也疑惑着,正要问,却见楼慕歌突然将头一转,看向另一方,他跟着看去,只见街边的转角处突然走出一个穿红衣的小姑娘。
她手中捧着青粽子,走路的时候慢慢剥着,露出白白嫩嫩的一角糯米,走了两步,她抬起头来,看见站在路边的三人。
“楼慕歌,你想要的糖葫芦这地没卖的。”她一边走来一边道,乐呵呵道,“不是我不想买,是没有哦。”
楼慕歌眯眼一笑,等她走进了,忽然一手抢下她手中的青粽子,无赖道,“没有糖葫芦,青粽子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笙笙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气恼的喘一口粗气,“大意了。”
梁少景看着两人这样,忍不住笑出声,引得笙笙抬头看来。
只见她前一刻还是气愤的神情,后一刻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认真的打量,仿佛看见了什么似的。
楼慕歌将小粽子一口吞下,手指上的粽水顺手抹在笙笙的衣服上,道,“总盯着人家做什么。”
笙笙却不理会他,只道,“这位大哥哥,你有点危险哦。”
梁少景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姑娘竟然一下子将他看穿,明明披着云水茉的皮囊,她却还叫他大哥哥。
他忽然明白,面前这两个红衣人,只怕不是普通人。
楼慕歌一掌拍在笙笙头上,“别吓唬人。”
“楼公子,还望你能将话说的明白一些。”温远在这时突然开口道。
他弯唇一笑,“他这身体还能撑上几日,只是从哪来回哪去,他最开始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宿。”
梁少景顿时明了,他可不就是从远远的京城而来吗?他的魂魄越过千里,来到了远在边境的芜城,来到温远的身边。
“还有,你身上的东西可要拿好,万一丢了,这姑娘就找不到你了。”他神神秘秘道。
温远双眉一舒,拱手道,“多谢楼公子,温某万分感激。”
“泱泱世间,相遇即是缘,在下不过随口一说,当不得谢字。”他摇摇骨扇,道,“就此告别吧,若是还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
温远颔首道,“告辞。”
说罢,楼慕歌带着笙笙背道而去,梁少景还是一头雾水,就见两人说了几句,就这样分别,他还没搞清楚其中意思呢,于是问,“他让你拿好设密码东西?”
温远却不回答,而是主动拉过他的手腕,“走吧,楼公子说你的身体还能撑几日,眼下应该是没事了。”
他有些犹豫,虽然感觉身体的状态确实要比之前好很多,也变得轻盈,但是难免会有意外。
“你放心吧,万一倒在路上,我会安排妥当的。”温远看出他的担心,稍使了点力气将他拉走。
鹿舒扬已经在路边等的极其着急了,抓耳挠腮的看见两人拉着回来,惊道,“没想到晗风哥你这么放不下云姑娘。”
温远顺着话接道,“放不下,一生都难以放下。”
“原来你对我竟然如此着迷。”梁少景也搭腔配合,故作姿态,“小女子真的好感动,愿以身相许。”
“哎,这可使不得!”鹿舒扬大声反对,“虽然说晗风哥优秀,但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姑娘万不可自己做主。”
他说的一本正经,让梁少景忍不住愣了,鹿舒扬以为他听了话不开心,声音降低几分补充道,“不过云姑娘你要是实在是心悦晗风哥,也不是不可以先斩后奏,虽然我觉得不太合适……”
梁少景哭笑不得。
温远总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笑,看样子心情不错,三人回客栈取了东西之后便出了风城。
风城往南有一条名叫“神仙河”的大河,河水两边极阔,深不见底,还有一处小瀑布,河流湍急。
此河连绵百里,连接着五月桥的河水,据说一到五月,河水就剧涨,淹没架在河上的桥,故称为“五月桥”。
三人在傍晚之时行至神仙河旁,温远见天色已黑,不适合行路,于是就河边的草地上生火。
梁少景见温远在地上捡些枯枝,于是也想去帮忙,却被他一把按住,道,“这些小事不需你忙,好好休息。”
“我现在不过是一具尸体,不需要休息。”他无奈道,“你还真把我当成娇贵的大小姐了?”
也许是他说的有道理,温远找不出话反驳,但还是说,“你坐着就是了。”
“行行行。”梁少景妥协,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温远忙活。
鹿舒扬打水回来,递于他一个水囊,“云姑娘,今r,i你与我们一同走了一天,想必累了,喝些水吧。”
“多谢,但我并未感觉口渴。”梁少景拒绝。
“别跟我客气,这人不喝水不行,身体吃不消。”谁知鹿舒扬以为他不好意思,于是一把将水囊塞至他手里,连同不知道从哪摸出的干粮。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