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大伙儿的矛头果然就全都集中过来:“是呀,是呀,到底你跟周总那天是怎么回事儿,第二天那报纸上写的,我们都以为是真的。”
周家奕沉默不答,只是满脸堆笑,怎么看都有一股欲盖弥彰的意思。他从来都是这样,有些事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的很清楚,可他就是不说,仿佛是一种不屑,但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就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那些人见周家奕不吭声,一副暧昧不明的表情,兴致越发高涨,嚷着陈之叶要是不坦白,就要喝酒。
陈之叶自然想的起来那天他说了什么,只是那样的话,她怎么说的出口?她酒量不好,但又不能真的一五一十地合盘托出,只好傻笑着打马虎眼。
如此一来,众人便不在手下留情,直接拿着杯,强灌着她喝下去。
陈之叶难得和大家打成一片,再加上费安琪没来,心里没什么介怀,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她仗着杯里只是果子酒,味道甜丝丝的,于是几乎来者不拒,最后还敢回敬别人,各种由头,拿捏的恰到好处,硬是逼的别人找不出借口拒绝。
气氛越发地高涨,聚积了许久的压力得到释放,陈之叶不免有一些小小的开怀。但她不知道这酒的特点就是后劲儿足,不一会儿,脸就红起来,好像天边日落前的云霞,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小陈,不会喝就少喝一些,明天还要拍戏,你确定你可以?”
陈之叶摇摇笑笑,脸上意气风发:“明天没我的戏份!”
“怪不得!”那人不在说,只是又笑着把她的酒杯倒满。
这一夜简直玩疯了,散席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十几个空酒瓶。陈之叶随着众人站起来,忽然脚下一软,差一点又坐回去。幸好周家奕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她才不至于丢人。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喝高了,酒劲挥散上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拱的人躁动不已。
“唉,你别扶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她甩开周家奕的手,站在原地左右摇晃着身体,醉笑着说,“今天难得这么高兴,还有没有节目?”
周家奕抬头扫了她一眼:“你还想去哪儿?”
她依旧是笑,笑的眼角生媚,嘴角含春。她极少有这样的表情,想想上一次,大概是几年前,他和她滚床单的那个晚上吧。
他本就对她有意思,只可惜她那个时候身份不同,又笨的可以,于是在那一晚,她这样几近魅惑的笑让他失了方寸。他还记得她的青涩与美好,那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令他疯狂。之后的几年,他再也没有看她这样笑过,毫无设防,没有心机。现在,她又是一脸这样的笑,他开始有些迷惑,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