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凝儿我知道了,你先下来。”她只得安抚着慢慢靠近。
“不,公主你若不为凝儿讨回公道,凝儿便永远长存于此。”上官凝复而又指向桥下的湖水,低呤呤的笑了,那笑容妖美绝艳,将满园的鲜花都给比了下去,却让人听出了一种凄凉的味道:“反正,娘死了,姐姐死了,公主也不要凝儿了,凝儿好累。”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缓缓的抬起一只脚,身子慢慢的向桥下倾去。
人群里一片哗然!跳了跳了!真的要跳了!
却就在这时,云浅歌一把将上官凝给拉下来,揪上上官凝的耳朵。
“啊!疼疼疼。”鸟雀振翅,花枝拂然,少年的整个身子都被女子拉的歪了下来,柔顺而银白的发丝披散在那绯红的衣袍上,他吃疼的捂着耳朵叫唤。
古香古色的宫殿内,寐得到公主已经回来的消息,赶紧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物,而蝶衣也伸长了脖子等待公主回归。
不多时,一面容丑陋的女人由远及近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不是上官凝和万俟浩宇又是谁?
“公主。”寐激动的冲云浅歌点头。
一道黑影就向云浅歌扑过去,兴高采烈的给了一个大熊抱:“公主,呜呜,蝶衣想死你啦。”
云浅歌笑眯眯的摸摸蝶衣的头,亦对寐点了点头:“进去说。”
殿内檀香渺渺,贵妃椅塌,雅木小几,珍奇古玩,暖玉地板,玉石墙壁,还有墙壁上挂着栩栩如生的山水图,一看便知道是大家手笔,毫无疑问,这间殿宇无处不透着尊贵与富有。
云浅歌在小几边坐下,有婢女为她泡了一杯铁观音,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她用手撑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寐,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寐走上前去,弯身附在公主的耳边轻语。
云浅歌恍然大悟,原来户部尚书(万俟浩宇的娘)因为国库空虚的事情而被女皇陛下压入大牢,后来女皇陛下被云夕颜软禁,云夕颜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诬陷一向与她做对的丞相身上,户部尚书无罪释放,而丞相却被关进了进去三日后处斩。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寐因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自责的低下头:“公主,所有的消息都被二殿下封住了,我们尝试过用任何方法与您通信,却都被二殿下拦下。”
那这么说,她们手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被云夕颜故意放出来的,云浅歌垂眸深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而上官凝和万俟浩宇的目光刚好在某一个瞬间交接在一起,于是,一个笑得阴恻恻的,一个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这种淡淡的漠视却比任何言语还要来的打击人,让上官凝气的牙痒痒。
☆、594.第594章 会恨吗
“万俟浩宇,你为了将你娘救出来,做了伪证?”她坐直身子,双手合十,带着审问看向万俟浩宇,正色道。
她漆黑的目光突然让他觉得自己的罪恶无处遁形,万俟浩宇苦笑着弯起嘴角:“是,我撒了谎。”
女人愕然的睁大了眸子,看着那个俊美而又淡漠的男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愣愣的走过去伸手探伤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万俟浩宇摇摇头,拉下她的手,垂下了双睫,神情有些戚戚然:“不是发烧,对不起,那是我娘。”
“糊涂!”云浅歌甩开他的手,用指尖一下下的点上万俟浩宇的额头,希望用自己的愤怒将他点醒,她怒道:“在她联合云夕颜将你送给本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娘?在她贪污国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苦苦纳税的百姓?在你逃婚的时候,为了她的多位便将万俟槿睿嫁出去,她有真心考虑过你们两兄弟么?你们不过是她手上换来利益的筹码罢了,既然她不念亲情,你又何必在乎?”一向冷心冷情的她看过太多人情冷暖以及虚伪的面孔,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户部尚书不是什么好人。
“公主,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我的家人。”万俟浩宇抿了抿唇,黯然的攥紧手指。不论娘亲做了什么,至始至终也是娘,他的身上流着娘的血液。
“那你为了你娘就可以污蔑我娘吗?难道就你有亲人别人没有吗?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上官凝不屑的冷哼一声。
万俟浩宇沉默了,他没有回答上官凝的话,反而看着云浅歌,澄如秋月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那里有期待,有纠结,有挣扎的目光在闪,像极了月幕下的星光。
他比谁都明白这样做不应该,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娘去死,所以在二殿下用娘威胁自己让他留在她身边时,他选择了暂时妥协,待娘亲出狱后悄悄将娘亲转移走,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二殿下让娘亲出来的方式却是栽赃到她的死对头上官丞相身上,他想要回头,却还是……
就冲万俟浩宇这幅模样,云浅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头疼的躺进贵妃椅中:“这件事让我想想,你们先走吧。”
公主下了逐客令,蝶衣便对二人施了一礼,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走吧。”
上官凝挑衅的挑起眉,像是一只得胜的孔雀,得意洋洋的率先迈开脚步就走。
“万俟浩宇。”女人清冷如月声音在殿内响起。
“恩?”万俟浩宇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回应,只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