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一时无言。莫华笙和乔清不知道卫楠主动找他们干什么，而卫楠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卫楠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乔清开口了：“玲珑山庄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吧？”

“没错。”莫华笙直接爽快地承认了。卫楠是个聪明人，主动过来找他们自然是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了，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卫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沉默了下来。当时他跟莫北玥被莫御尘抓走，是苏离殇去把他救出来的。卫楠知道，苏离殇一直都认他这个亲人，而就算卫楠一度不愿意跟苏离殇来往，他依旧真心希望苏离殇能够好好地活着，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离殇小时候受了多么大的苦难……

卫湘宁是苏离殇的母亲，可是只有在她自己安逸的时候才会想起苏离殇是她的儿子。而卫楠正好相反，在苏离殇好好的在天下逍遥自在的时候，卫楠不想跟他有任何来往，但是当知道苏离殇有难的时候，卫楠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当时在明月城，莫华笙和乔清去找苏离殇，卫楠也在。所以卫楠知道苏离殇爱上了乔清，也知道苏离殇手中握着一样莫华笙和乔清需要的东西……

之后没多久，玲珑山庄就出事了，卫楠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莫华笙和乔清对苏离殇出手了。而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苏离殇，让卫楠不得不担心，因为如果苏离殇好好的，绝对不会到现在都不出现。而他一直不出现，就说明他真的出事了，就算没有像很多人猜测的那样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但是处境绝对不会好。

“你们……”卫楠有些犹豫，还是看着两人问了出来，“是不是抓了苏离殇？”卫楠知道这两个人的能耐，也知道苏离殇根本就不是莫华笙和乔清合力的对手。苏离殇失踪，被莫华笙和乔清给抓了的可能性真的不是没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华笙看着卫楠淡淡地问。

人跟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口口声声叫着“殇儿”的亲生母亲卫湘宁，对苏离殇的真心未必有多少，而看似没心没肺，一直都不愿意跟实力高强的苏离殇来往的卫楠，才是真正关心苏离殇的人，也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为苏离殇好的人……

“如果是的话，你们能不能饶他一命？”卫楠看着莫华笙和乔清问。他知道苏离殇做了很多孽，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苏离殇死。卫楠知道他跟莫华笙和乔清其实谈不上什么交情，也没有立场要求他们怎么做，他是在请求他们，请求他们高抬贵手饶了苏离殇一命……

“你们……可以废了他的武功，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去打扰你们。”卫楠面色凝重地说。只要活着，什么都好。玲珑山庄没有了没关系，卫楠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如果苏离殇最后真的一无所有，卫楠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不在我们这里。”乔清看着卫楠说。有卫楠这个舅舅，苏离殇也算是幸运了。

听到乔清的话，卫楠并没有怀疑，但是也没有放下心来。因为苏离殇过去那些年在全天下得罪的人真的海了去了，如果是莫华笙和乔清抓到苏离殇，卫楠还能凭着并不算深厚的交情给苏离殇求个情，因为他知道莫华笙和乔清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如果是别的高手抓了苏离殇的话……卫楠突然觉得很无力，他自己当然也有可以用的人，但是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卫楠离开之前，郑重其事地对着莫华笙和乔清行了一个大礼：“苏离殇如果做了什么错事，我代他跟你们道歉。如果未来有一天他落在你们手里，只求你们能够饶他一命。”

莫华笙和乔清看着卫楠背影沉重地离开了。未来某一天苏离殇会不会落到他们手中这个真不好说，届时会不会杀了苏离殇，两人现在并不能跟卫楠保证，因为这并不取决于卫楠，而是取决于苏离殇自己做了什么……

“相公，你回来了。”莫毓秀看到卫楠回来，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怀胎月份尚浅，小腹还没有凸起，但是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虽然如今说起来卫楠还算是北尧的人质，但是莫毓秀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等尧国事毕，她就可以跟着卫楠一起回卫国的福州城去了，安心相夫教子做她的福王妃。虽然莫毓秀从来没去过，但是听卫楠说过很多，对福州城很是向往。

不管心里有多少事情，卫楠在莫毓秀面前一直都没有表露过，他微笑着上前揽住了莫毓秀说：“秀儿我们回家吧。”

“回家？”莫毓秀微微有些圆润的脸庞上神色一喜，看着卫楠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这里当然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在卫国的福州城。

“嗯。”卫楠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今天一早秦将军跟我说我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秦将军是秦弈，在莫华笙和乔清到青州城之前，秦弈就已经见过卫楠了，并且告诉卫楠他跟莫毓秀可以走了。

当初要留下卫楠和莫毓秀的是秦飞扬，而秦弈之所以让他们走，一来是留着他们事实上已经没有必要了，二来是一直对卫楠和莫毓秀感觉有些抱歉的莫北玥替他们跟秦弈求了情，毕竟莫毓秀如今怀了孩子，跟卫楠两个人一直留在青州城也不是个事儿。

“太好了。”莫毓秀高兴地抚摸着小腹说。他们如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