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北堂傲咬唇:不开不开,就不开,看你还想说什么?开了,你还会好好说?
然……
“……”柳金蟾又求了几声后,突然没音了。
数五个指头过去,又数五个指头过去……
坐在床沿生闷气的北堂傲微微提了心,只当柳金蟾没了耐心,下了楼。
吓得他立刻放了宝宝,悄悄儿蹑手蹑脚竖着耳贴着门缝处,不仅没听见声儿不说,连呼吸声也没听见:难不成……真走了?
明明没听见下楼的声音啊?
北堂傲又提心吊胆地把耳朵凑到了门缝处,还是没听见音儿:这是玩的什么?
北堂傲下意识第一个反应就是立马开门,吼住柳金蟾,问问她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然,两手刚拉住门闩,一丝不易觉察的呼吸就逸出,难道柳金蟾是故意躲在门后,故意不出声?好哄他上当?
北堂傲不敢问、不敢喊,正欲使个招儿瞅瞅是不是柳金蟾在逗他,不想他还没把铜镜取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放置门下,就隐隐听门外传来柳金蟾一声很低很低的:“嘘——”
和谁说话?
还是在他们卧房门外?
北堂傲一颗心揪了起来,想也不想,立马将眼凑在门缝处,果见柳金蟾好似看见了谁似的,整个人就趴在扶梯处俯身下去,然后,好似在和楼下某个小狐狸精递暗号一般轻道:“等……”
等什么?
“柳金蟾——”
北堂傲大喊一声,旋即“砰——”一声打开门:“你敢——”走?
柳金蟾不待他喊完,脑袋就回过头来瞅着他笑:“开门了?”果然还是这招灵!
“你少给为夫装!”北堂傲横了柳金蟾一眼:“一会儿收拾你!”说着,他抓过柳金蟾就往楼梯口看,不见人就罢了,他竟还真当一回事儿一般下楼搜人去了……
这……
至于这么防她吗?
柳金蟾真是对这个多疑的相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然……既然知道他有心病,她这个妻主不包容他,谁来疼他呢?
索性,柳金蟾干脆就靠着扶梯,环抱双手,静看北堂傲连泡咸蛋的坛子都挪开了,就为了找人,不禁失笑道:“为妻真就在这屋里藏了一个人,还能夹进那王八都站不住的地儿?”哎——
北堂傲一听,这才住了手,仰看柳金蟾:“那你……刚和谁说话来着?”
柳金蟾素手往空中一指,一脸的玩世不恭:“无形众生!”
北堂傲顿知柳金蟾刚分明是在戏弄他,笑他小心眼爱吃醋呢!他抿唇要做点什么,但……妻主都暗示得这么白了,他还要再怎么着,岂不是要柳金蟾嫌恶他了?
姐夫说,女人最不喜的就是男人善妒,小吵小闹是情趣,大吵大闹就是伤和气了。
“你故意的?”北堂傲佯作愤愤不平的模样提着袍子上来。
柳金蟾潇洒地将右脚脚搭在左小腿上,笑:“谁让你不开门,白让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