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门砸不够彻底!当了几十年的官,不会写折子,谁信啊?就那大字不识的战蛟,在军营还会让侍从拟好折子,自己只管在上面画鸡脚叉描他大名呢!
北堂傲闷啊闷斜靠在卧榻上,见谁都不顺眼:“端个茶,手抖个什么?本公子是夜叉不成?”
弄瓦眼泡里一包泪,哆哆哆撤退。
“看什么看?本公子很凶?你看你,活似见了鬼一般的胆小的熊样儿?”
抱瓦贴着墙蹭出来了。
第379章 怒火中烧:绝对是迁怒于人
“人呢,分钱有好处的时候,一群群的上凑,这会子,连个影儿都不见,养只没良心的猫,还见着影儿呢?”一群白眼狼!
“不喊不来,你们是死人不成,侍候左右会不会?跪着!谁教得你们这种规矩?能站着给本公子上茶的么?给你们点脸儿,就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来了?”……
这无名火……烧得屋里一个个糊翘翘!
但偏偏能灭火的夫人却还没见。
奉书无法,只得不住的拿眼瞅奉箭。
奉箭吞吞口水,小心翼翼上前:“刚何季叔问夫人过年回家不?”
北堂傲当即眼瞪得猫儿一般锐利逼人:“夫人怎么说?”敢丢下他北堂傲一个人在白鹭镇回家过年试试——
他他他,他把她们柳家的屋全给抄了!
奉箭笑笑要说,奉书就敢上前低低咬耳朵似的调皮道:“夫人说,姑爷今年刚进门,所以想留在这儿和爷一起过年!”
北堂傲一听这话,心火微微一笑,但一见奉书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个,分明就是在笑他呢,不禁羞了脸,恨得拿手去掐奉书的嘴:“夫人的话,你也敢乱传?”小样儿,也敢来笑他?
奉书故意“嗷嗷”直叫:“小的哪敢胡诌,不信问奉箭啊!”
奉箭一见爷欢喜了,也忍不住抿唇笑道:“爷,奉书说得是真的。夫人说哪有新婚把相公放在家带孩子,自己回家过年的道理!所以……今年夫人说要和爷在白鹭镇过年,而且……夫人还说,等京城会考结束,就带爷和孩子回家认祖归宗呢!”
“当真?”怎么可能!
北堂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儿。
“这还能假?夫人那日亲口和何季叔说的,他们还商量怎么瞒天过海,骗那边老夫人,说爷是书院先生做得媒!”
奉箭后面又补一句,高兴得北堂傲瞬间有点找不到北,明明刚才还一切都没个谱儿地懊恼呢,原来金蟾一直在帮他慢慢盘算呢。
“何季叔……当时就没说点别的?”会答应?
北堂傲微微一冷静在回思刚才他听得话,觉得奉箭这话儿肯定是专捡了他爱听的来说,弄不好那何季叔和金蟾是说他老不走的话,只能认栽什么的!
奉箭面上微微有点难色。
北堂傲一瞅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话,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何季叔分明就是除他而后快,弄不好是他要金蟾悄悄收了那薛青做小,金蟾不愿意,又拿他来搪塞她爹!
思及此,北堂傲就沮丧:
他堂堂一个炙手可热的大将军,三等国,何等尊贵,过去多少人想攀他家的亲都不得门入,就那慕容家,不是赶上那年宫里选秀,她娘就是把他北堂府的门槛踏破了,他北堂傲也不会多看她慕容嫣几眼——
眼下好了,一失足,他倒贴上门,还被人嫌东嫌西,到现在孩子都要落地了,他的名分都还没定,什么事儿嘛!
北堂傲恨得想把面前的案几摔个粉碎,但……自己做得事儿,自己当,他不受罪,谁受罪?只希望他的孩子落地,别受他这个爹牵累才好!
想着,北堂傲的神情不禁一黯,满脸流露出许多过去从不曾有的迷茫来——
虽说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柳金蟾也认了载,但他北堂傲何时才能去柳家拜祖先正名,又何时让快落地的孩子早一日认祖归宗呢?
遥遥无期……
北堂傲越想越沮丧,他可不想像那个前朝蛊惑了傲轻雪的才子,得了女人心,却终究一生无名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