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陈珏将“男人”两个字的发音说的格外标准。
“我知道。”
“我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
“我脾气不是很好。”
“我也是。”
“我相貌一般。”
“我长的还不错。”
陈珏咬牙,还能说话不了?还能不能沟通了?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吗?
“我对你没有兴趣!”
“我对你,倒是有些兴趣。”
“我喜欢女人。”
“我也不讨厌你。”
“端木羸,你tmd混蛋!”
端木羸接住扑面而来的软垫,笑了。“承蒙夸奖,鄙人不胜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陈珏围着蚕丝薄被蔫蔫的窝在沙发上,眯着眼,看上去似乎在补眠休息。
这两天端木羸没有出门,在家照顾暂时不方便行动的陈珏。一日三餐变着花样从饭店送来,可能是考虑到陈珏目前的状态不适宜见人,也可能是端木羸不喜欢有陌生人在家里走动,室内的卫生只有劳烦端木大爷金贵的手脚了。
透过眼睫间的缝隙看着在厨房用微波炉热着饭食的端木羸,掩在薄被下的手渐渐握成拳。
奇耻大辱!
咬着牙,陈珏心里即悲且愤。愤怒与端木羸恃强凌弱无法无天,悲哀于自己身为一个男性却被同为男性的端木羸凌、辱欺侮,既没有办法用武力解决,也无法用法律惩治逞凶者。在中国,□□罪只适用在男女之间,一直受到重视的是“男性侵害女性”,至于同性性侵犯或是“女性侵犯男性”,大多数人认为在男性占领统治的社会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无法用法律来保障维护自己的权益,两人的家世背景那是天与地的差别,陈珏心灰意冷间不由得冒出了黑暗的念头。
氯化钾,三氧化二砷,也就是自古流传至今的砒霜皆是杀人必备的妙品。或者是一支二十毫升的注射器,可以通过血管推进去一些空气人为的制造空气栓塞。又或者是用手术用的刀片冲着颈侧的大动脉狠狠的划过去……
对于一名曾是医生目前在医学院就读的医学生来说,想找一个杀人的方法,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除了职业杀手和某些特殊工作的人群外有谁能比医生更加了解人体的脆弱之处?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陈珏已经想到了数个杀人泄愤的方法又逐一过滤否定。杀人不是难题,难就难在杀了人之后他要怎么样不留下痕迹和疑点,将自己完全的摘出去。
就在端木羸将饭食一一摆放在茶几上的时候,门铃响了,沉浸在灰暗思绪中的陈珏惊醒。
“是上官他们,”端木羸看了一眼被惊吓后直往被子里躲的陈珏,柔声安慰着。这两天着实把陈珏惊吓着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慌失措,不复清冷淡定的模样。
陈珏暗暗翻个白眼,背过身去,他不是被吓着了,只是不想见人,才会往被子里躲。
果然是上官锐四个人。
刚一进门就听到郝少峰的大嗓门:“陈珏,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快摆出来招待客人呀!”
陈珏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太气人了,在这些少爷们的眼中,他就是个下厨做饭兼伺候人的佣人么?!
端木羸好笑的看着陈珏孩子气的举动,手掌隔着被子拂拂陈珏的头,权当是抚慰。
李铭远和上官锐想端木羸打了个招呼走进门来。李铭远道:“之前商量的事儿有了些变动,我们想商量看看……”他看到沙发上的陈珏,目光移到端木羸,这是怎么了?
上官锐细眯着他那双桃花眼,摩挲着下巴,眼睛里透着了然的玩味。怎么了?被吃了呗!
换好了室内拖鞋的郝少峰,一步跨到沙发边上,掀开被子,惊叫着:“陈珏,陈小玉,你这是被端木羸摧残了么?”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在陈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凌乱的发丝,苍白的面色,挂在他身上大的出奇的明显是端木羸的睡袍,颈侧、锁骨以及衣领半敞着露出前胸的莹白肌肤上几个紫青的痕迹四散分布着。
“呦!”郝少峰咂咂嘴,为陈珏默哀。他虽然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却不缺心眼儿。李铭远和上官锐暗地里的小算盘他一清二楚,他也像上官锐想的那样,不出手,不插手,当个新奇围观者时不时调节一下心情。真的看到了这出臆想很久的戏,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些社么了,只能用些叹词表示着。
恼怒的拽过被子,陈珏气的浑身发抖。他们眼中透出来的暧昧了然的眼神带着审视玩味和果不其然,别说只陈珏这般心思敏慧的人,就是神经粗的可以通水的人也会羞愤的无地自容。
那些眼神就像是刺一样,扎的陈珏从心底的疼。他成了什么?
历经半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考上了北大,在父母的殷切,弟妹钦羡,亲戚朋友的羡慕中体体面面的步入北大,开始了他无限期望的校园生活。若不是当年一时巧合救治端木羸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若不是他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他一同居住,会让这个恶棍流氓做出了这种下流龌蹉的见不得人的事吗?会让他颜面尽无处在这般令人难堪的境地么?
记忆的锁一旦打开,那两天的事如同无声的电影一幕一幕在陈珏的眼前上演。是自己懦弱无能,在面对武力威胁以及□□的诱惑下选择了沉沦。刹那间,陈珏的面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
陈家祖上可以用书香世家四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