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准备看言语争斗的郝少峰很是失望。瘪瘪嘴,郝少峰转移到端木大爷附近坐下,贱兮兮的问道:“三少明儿个还叫人不了?”
“你说呢……”一句似是而非有模棱两可的回答噎的郝少峰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直咳嗽。
“三少,不带你这样儿的……”埋怨似的嘟囔两句,郝少峰识相的不去打扰姓端木的大爷,转到李铭远的面前挤眉弄眼,气的李大少爷不顾自身的仪表形象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疼的郝少峰嗷嗷直叫,这才算是一解李少爷被人挤兑的怨气。
端木大爷瞥一眼痛得跳脚的郝少峰扑身把李铭远压倒在沙发上打闹着,深幽的绿眸几不可见的的透露些许愉悦。上官家的兄弟两做壁上观,时不时出言挑拨、嘲笑,激的二人再起战火,白白成了他人眼中的“好戏”。
陈珏的生活是枯燥而又忙碌的,为此,他没有丝毫不满,只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把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来用。
然,在郝少峰等人的眼中,无疑就是一种拼命三郎的状态,不解的同时隐隐有着微词。端木大爷没有任何看法和表态,这一没有表态的表态使得上官锐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笑眯着桃花眼揶揄的盯着端木大爷。
或许,这就是书中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北京是一座很美的城市,也是一个很有历史底蕴的都市。
陈珏不止一次在电话中为父母描述他在北京市内的所见所闻,还有全家人都向往的燕园。陈妈妈每次都听得兴高采烈,喜滋滋的把持着电话让陈爸爸,陈家小弟在一旁干眼馋。每星期固定两次和父母通电话,陈妈妈高兴之余也不忘叨咕两句别花冤枉钱什么的,不打电话写信也行……陈珏每每听着当时是应了声,过后还是往家里打电话,闹得陈妈妈又高兴又埋怨的,直说是败家子。
好在陈家小妹是在j省的省会城市春市,有了网络的连接就算没有电话也可以在网上发发邮件,说说话什么的,倒是比之前在家的时候两个人要亲近的多。
随着讲课台上教授的一句下课声,大教室里面的几百号人逐渐向两侧的窄门转移继而朝着食堂的方向撤退。陈珏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随堂笔记和录音笔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直到人间稀少才向着门走去。一大堂课下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早上吃的那点儿存货根本抵不住一上午脑细胞的损耗,要知道,由淀粉转变成糖类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同一系的学生眼中,陈珏是有些孤傲、不善言辞的人,既没有办法和周围人谈天论地,也没有办法融入一个小集体中,来去匆匆,留给别人的总是他在课业上的兢勉,浮游在中上的成绩。北大的学子是骄傲的,能考上这样一所国内数一数二的学校,任谁都可以骄傲。北大的学子是激昂的,青春年少的他们在不缺乏物质的同时追求的是在此基础上的精神高度。所以,这样的陈珏是被他们隐隐排斥在外的。
“陈珏!”
听闻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陈珏本能的抬头转向声音来源处。深秋的北方中午是那种带着浓墨色调的深沉和厚重,由着湛蓝的天空和橘色的暖阳为这一幅图画添加几许暖色增彩。背着强烈的阳光而立,面目五官有些模糊,半长的风衣下摆衣襟随着秋风摇曳荡漾,修长如玉树,挺拔如松柏的身姿直晃晃的映在陈珏有些木怔的瞳孔里。
似是没有想到会见到陈珏这付像是失魂的傻样,端木大爷颇愉悦的勾起嘴角,原本深寂幽邃的绿眸此刻正像是被阳光普照、清风细抚的碧波春水,柔和的荡起涟漪,一波一纹,一纹一波,细细碎碎泛着金光。
“晚上有空吗?”
似乎还沉浸在那幅冷暖相交谐和的让人舒缓的画面中,对于身处画中人的问题置之耳旁不问不理。
端木羸欣然一笑,当真是端如君子如琢如磨,俊雅的不似凡间人。“回神了……”
似是被什么惊扰了美梦,又像是被谁在耳际吹了一口冷风,简单的三个字倒是让陈珏转回了神魄。等回想起了自己适才的那副雷同小女生的花痴样,陈珏的脸色不由得一黑,心底暗自懊恼起来。难怪孙子兵法的三十六计中会有美人计这一计策,端的是好手段!
瞄一眼笑意盈面刚毅俊雅的端木大爷,陈珏的后槽牙隐隐有些发痒,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把磨牙的举动按下,他不自在的问道:“有事?”
“啊,不是什么大事。”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端木大爷一边盯着陈珏有些发窘的脸色,一边淡然的说道:“我呢,就是来提前邀约的。”
陈珏撇过头,眼角余光觑到那抹扎人的眼神,底气不足的陈珏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很是像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子,既窘又羞,懊恼的不敢以面示人。
瞧着,瞧着,端木大爷按捺不住心底踊跃的欢欣,向来冷峻的眉目染上些许笑意。“你的老板也在,也许一高兴会给你涨工钱。”
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一葛朗台似的!陈珏羞恼道:“知道了,我去就是。”
“那好。工作结束后你就跟着上官一起来吧。”
“哦。”
北京的十一月要比小城暖和得多,也比春市这个季节的温度高上几度。打开行李箱琢磨着穿什么外衣抵御寒冷的陈珏,丝毫没有注意到另几个室友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
上课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