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夜,阴阴冷冷,手术室内并没有打开空调制冷吹风,只是戴一副无菌手套的功夫,就已经可以感到那种燥热憋闷感,隐隐的,似乎有液体在滑动。
在巡回护士的帮助下清洗掉手套表面的滑石粉后,陈珏走向手术台,站在病人的右侧。向麻醉师点点头,陈珏接过器械护士递来的纱布擦拭着手套表面残留的盐水。
几分钟后,感觉到病人的身体在麻药的作用下松缓,神智不清后,手术室一扫之前的沉闷默言,开始了例行的嬉笑谈天。
“怎么就你自己,张连友跑哪里去了?”说话的是做麻醉的医师,姓蔡,人虽有些矮胖但很风趣,每每在手术时逗得一干人笑哈哈的。
“不知道。刚才还在更衣室的,洗手的时候没看见他。”陈珏拿着手术刀,在皮肤上划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