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是被凉飕飕的风吹醒的。
因为要首先顾及到老弱病残孕,包括陈珏、秦溱在内的大多数年轻力壮的中青年都选择了窝在被篝火烧过的地上。
铺上一层薄薄的可以见得到土壤质地的干草,盖上或是随身的衣物,或是半床被单床罩,一大群人就围着篝火席地而眠。
不是没有感受到余震。
在最初的惊吓后,大家都变得习以为常,虽然还是很害怕,却没有之前那么的恐惧。
无论是谁,吓着吓着,也就麻木、不怕了。
他裹紧身上还是前一天晚上由某个学生家长好意送予的长袖外套,打了个喷嚏。神志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举目望去,断壁残破的各式建筑,弥漫着颓败气息的人们,每一幕都深深刺痛着陈珏的心。
无论科技多么的发达,文明又到了怎样的一个高度,在面对大自然无法预料、变幻无常的情绪时,人类只能被动地承受,毫无抵抗之力。
须弥间,陈珏的鼻根隐隐发酸,眼圈红了起来。
在昨天之前,这里还是个相对比较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