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一起消散的,还有母亲的身影,她像一朵开到荼蘼的花,一点点飘落在春天里。
等我恢复意识时,就回到了幼年时的身体里,母亲失踪的消息并没有让父亲有什么反应,他甚至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欠免,接着他送我去了非常普通的学校学习,几年来对我甚少过问,不过这对我来说并非坏事,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翘课去做自己的事情,无论是按着记忆寻找翻看母亲藏起来的书籍,还是联系母亲的旧部,这都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宝藏。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许辞走了半个小时大概是走得累了,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让我坐在他腿上:“石头上太凉太硬了。”他解释道,抬手擦了擦额头,走了这一路他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许辞摸了摸我的头问:“你在学校主修什么?”
我挑了挑嘴角道:“画师。”
许辞点点头:“学这个很好,但是据说很难,你跟得上吗?”他顿了顿又有些疑惑地问:“画师到底是做什么的?”
许辞只是个普通的平民,不清楚很正常,甚至很多人会把画师这个职业神化,其实并不然,画师对精神力和智力的要求都非常高,最开始画师只是在丛林里类似游侠的存在,但很快掌权者就发现这种职业精通的一人可当千军万马,这种类似于开挂的存在让他们非常着迷趋之若鹜,不惜花大代价也要弄到手,我的母亲就是其中的牺牲品之一,然而使用画师能力的限制也非常多,甚至有一些对身体负荷非常大,但这种问题当然不在掌权者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只管自己的目的到底能不能达到,至于画师的身体状况如何根本不是他们担心的问题,这也就使得画师的损耗率非常大,于是掌权者继续鼓吹修画师职业的好处,不惜一掷千金,这也就使得近几年专修画师的学生非常多。
不过说到底学到的也不过就是些皮毛而已,真正核心的东西很少有人能接触到,母亲作为精英之中的精英,留给我的资料更是异常宝贵。
母亲……一想到母亲我的眼睛就发酸,再精英又怎样呢,这只是一个职业罢了,也救不回她的命。
我看着许辞,问他:“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许辞笑得有些腼腆:“其实我之前见过你几次。”
“”
“我路过你的学校,看见你总是一个人躲在墙角那发呆,放学也没有家长来接你……我觉得你大概很孤单。”
“……”
许辞冲我笑:“所以我就想,我干脆领养你好了。”他想了想又有些迟疑地问:“你的家长呢?”
我的嘴角抽了抽,我不会告诉他我在墙角是在练习技能,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我母亲已经过世了,父亲也不太想要我。”因为画师的一些技能比较危险,每年都有一些不幸受伤甚至弄出人命的学生,而在这种低端的学校的大多都是家境一般的孩子,有些家长负担不起治疗的费用,干脆就让他们留在学校,若是幸运还有可能被其他人领养走。
许辞抱住我轻轻拍拍我的后背:“没事了,你还有我。”
他大概是觉得戳到了我的伤心事让我有些难过,但我实在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近,我轻轻推开他一些问:“你为什么要领养,结婚以后两个人要个孩子岂不是更好。”
许辞抿着嘴微微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我以为他并不打算说话的时候苦笑了一下:“不,我并不打算结婚。”
我耸了耸肩,他打不打算结婚其实对我并没有多大影响,其实我更希望他马上就找个新娘来结婚把我退回去,这样我就能按着原计划找余培明,结束这种无穷无尽的装孙子的日子了。
许辞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阿天,我会对你好的。”他看着我,语气非常认真。
我敷衍的点点头,并不放在心上。
许辞的房子不大,木头的,外面一圈修的整齐漂亮的小篱笆,蔷薇的花枝攀着篱笆长,嫩粉色的花朵娇小可爱,许辞拉着我走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院子里确实如他所说种着许多花,非常好看。
许辞有些不安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评价,他怕我觉得这里不好。
“很好看。”我指着院子里的花说:“金钟花和迎春花很像,你要是喜欢春天有花不用都种上,种一种就够了,它们花期一样的;西府海棠长得也很好;哦,你的大丽花长得不太好,三色堇长得有些瘦弱,挪到有阳光的地方会好一些。”
许辞有些惊喜:“阿天,你都认识?”
都认识?何止都认识,我连它们每个细胞长什么样子都得搞清楚,不然我怎么做画师。
许辞有些激动,脸颊都有些红了,他带我走进那座木头小房子,不知道又从哪抱出一捧草莓堆在我怀里,我看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有些迟疑地拿起一个放进嘴里。
“甜吗?“许辞问:“今年第一次种。”
其实还是有些酸,但我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许辞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他带我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我很喜欢他书房的落地窗,许辞在那里堆了个小被子和几个靠枕,阳光招进来很温暖,舒服极了。
许辞松了口气的样子,拿毛巾给我擦了手后系上围裙给我做饭去了,我站在书架前研究了一会儿他的藏书,都是些养殖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