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借条,不信你们可以当面质问三刀。」
此言一出,不仅何父,就是其他三人也都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那么你是说外面那些流言都是假的?那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和那舒三刀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何父握紧竹板的手略略放松了一些。
守根看了眼刚刚年过半百的老父,又看了眼正用极其复杂眼光看他的二弟,再看了看用担心表情望着他的两位母亲……缓缓举起右手。
「我,何守根在此发誓,我和舒三刀之间清清白白,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如若说谎,不得好死。」
仙姚氏不由放心地哽咽了起来。
「记住你今天发的誓!头顶三尺有神明,如果你做了对不起何家列祖列宗的事,就别回来见我!死也给我死在外面,别回来脏了家里!」
「知道了,爹。」
守根单手撑地吃力地起身,对三位长辈鞠了一躬,表情疲乏地说道:
「爹、娘、二娘,耀祖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他,也知道了事情经过,耀祖是被冤枉的,三刀也答应帮助我们家解决此事。」说完,不待长辈们提问,守根立刻跛着脚转身走出厅堂。
二娘面色大喜,想追上去询问详情,却在看清守根表情后却步。
中元面色复杂。他不是笨蛋,看他哥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他要怎么质问他?有时候,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此时三刀正在离城百里外的小镇酒铺里。
他收到了一封信。
看到熟悉的字体,闻到熟悉的幽香,大男人苦笑一声,拆开信封。
晓霞只想问君一句话:当日承诺可算数?
三刀抬头,面前放牛娃还在等他回音。
「你等着,我写封信给你。」
三刀跟酒铺掌柜借来笔墨,很快地修书一封,就用人家信纸背面,甚至信封也用了人家原来的。
「你把这个交给让你拿信给我的人,跟她说:我欠她的,一定会还。」
「嗯。」还在流鼻涕的放牛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比想象中还多的铜钱和信一起递过来,立刻绽开大大的笑脸。
守根回来还不到两天,片马城里就布满了各种各样关于何家、尤其是何家长子何守根的流言蜚语。
而这些流言蜚语的内容竟然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何家长子何守根其实是个喜欢跟男人睡觉、且靠跟男人睡觉赚家用的兔儿爷。
为了证明这点,有人活灵活现地说,当年何守根进林场不久就勾引了在林场干活的刀哥,并陪其睡觉。
谁都知道林场多的是男人,缺的是女人。林场这种地方,林子一进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甚至三、四个月都不能出林。这火气积累多了,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吧。
所以说刀哥被何守根勾引,进而拿他泄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何况当时活下来的几个工人也证明了,年少的刀哥几乎每晚都来找何守根,而且必定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
所以我就说嘛,何守根就是个卖屁股的。林场多苦呀,他如果能攀上当时已是林场老手的刀哥,那干活多轻松。
就是!幸存的工人证明道:年少的刀哥特别能干,一个人往往能做好几个人的活。何守根跟着他,从来没有受过气,更没有受过累,大家都瞧在眼里。当时大家还想刀哥怎么对何守根这么好呢,原来……
这话一出,立刻也有人跑出来证明说,两年前何守根确实站在卖市街上出卖自己。而买他的人、正是现在片马城的流氓老大刀哥。
你想,谁好好的买个仆人回去,会又送他屋子,又不用他待在身边侍候?就是买老婆也没这么好的事吧?
况且,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两年来都没有人知道何守根和刀哥的关系?
不过我听刀哥放话说,他是为了报答当年何守根雪地里相救的恩情,这才帮助他家把地皮收了回来,至于盖房子的钱,何守根都打了借条给他。
你相信吗?有人冷笑。台面上的漂亮话,谁不会说?刀哥那是在帮何守根遮掩呢!
当然也有人提出来,刀哥有钱为什么不挑个更漂亮更年轻的,而要买个普普通通、黑不溜秋、当时已经二十四、五的何守根?。
对此,有那知情人就出来说了。说刀哥年少时是和何守根认识的,那时何守根就骚里骚气的,勾引了年少不懂事的刀哥。
而且这个知情人还说他曾亲眼看过年少的刀哥在路边摸过何守根的屁股,而何守根只是嗔骂,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样子。
这个知情人这么一说,马上就有另一个知情人跑出来了。
就是就是!我还看见他们大白天就在山里的溪水边伤风败俗。那何守根光着身子站在年少的刀哥身边引诱他,完全不知羞耻,而年少的刀哥则一直低着头。
我看哪,刀哥会买他,也是看那么点少年时期的情面,见他出来卖,就把他买回去用来泄泄邪火。谁不知道刀哥在城里有好多个女人,再多养一个年少时期曾有过那么一点露水姻缘的男人也属正常——看他可怜嘛!
没错没错!想刀哥在林场尝过那厮的甜头,知道那姓何的床上功夫高明,这男人嘛,玩起来肯定跟女人不一样,刀哥想买来换换口味也是正常。你想,刀哥谁啊?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嗯,我也听说过老婊子都有些留客的绝活,这何守根别看他年纪大了、腿也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