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巫医之女,绿意死了,她也要趴在地上挨板子?
鸾月的视线紧紧盯着被拖走的绿意,也不知是悲痛绿意的死,还是委屈自己即将挨板子,视线竟被眼眶中的热气熏的模糊起来,她咬着牙没哭出来,不想,不期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贺兰雪,那神情立刻就跟见了鬼似的。
“你是人是鬼?”鸾月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贺兰雪撇嘴,“你看呢?”
“你没死?”鸾月瞪大眼睛,那惊愕的语气里似乎透着失望。
贺兰雪轻轻一笑,“你很失望?”
鸾月,“……”突然惨白了脸,叫道,“可是,绿意却因你而死。”
“是吗?”贺兰雪微微勾唇,缓缓走到少钦身侧,轻嗤了一声,“嗳,你是因为我才杀人的?不是吧?犯不着啊。”
少钦并未看她,只阴着脸说,“本督要罚一两个找死的下人,还用的着你来管?”
“……”贺兰雪被噎了一下,回头看着鸾月,“听见了吧?你们大人要惩罚一两个找死的下人,根本不关我的事。”
“可若不是因为出了这场意外,大人怎会无缘无故要杀绿意?”鸾月愤愤不平。
贺兰雪‘哎’的轻叹一声,声音幽幽的问,“真的是意外么?”
鸾月心头一颤,眯眼盯着贺兰雪。
贺兰雪也幽幽的瞅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明显带有警告的味儿,完了,转身看向少钦,柔声道,“小女子才受了些惊吓,先回房歇着了,就不妨碍大人清理下属了。哦,对了,哪个帐篷是我的?”
“如冰,带她下去。”少钦吩咐。
“是。”一身黑衣的俊秀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贺兰雪眉心一跳,目光直直的盯着如冰,忽而,唇角一翘,“有劳了。”
“贺兰姑娘请。”如冰态度恭敬。
贺兰雪轻扬眉梢,“您请带路。”
如冰走在前头,贺兰雪扶着薛嬷嬷紧紧跟着。
很快,便到了一间帐篷,如冰道,“姑娘,这间便是。”
“嗯。”贺兰雪撩开门帘,让薛嬷嬷先进去,自己则站在门边,瞅着如冰,似笑非笑。
“姑娘还有事?”如冰蹙起眉峰,不解的问,这姑娘眼睛太亮又太邪,这样直白又大胆的望着男人,实在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不记得了?”贺兰雪挑了挑眉,笑道,“那天你弄昏了我,然后又将我送到那连门窗都没有都鬼屋子。这事,你不该解释解释?”
如冰俊脸微微一僵,沉声道,“那次之事,是在下得罪了。”
“嗯,然后呢?”贺兰雪继续挑眉,等着他的话。
这样难缠的女子,如冰避开她的视线,只得道,“因为大人,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
“行,我可以原谅你的‘不得以‘,那么,也请你帮我解决几个心中疑惑。”贺兰雪神色微微一敛,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道,“第一,你家大人是如何中了那种蛊的?二,你们又如何知道我就是能解蛊之人?”
“……”如冰表情微微一凝,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姑娘不知?”
“切,我若知道还需拦着问你?”贺兰雪没好气的嗤笑。
如冰抿了抿唇,却不知如何跟她解释,只道,“大人如何中蛊,在下不知,但,姑娘一直都是大人的解药。”
“……”贺兰雪目瞪口呆,用手挖了挖耳朵,又问,“你再说一遍,我怕我刚才听错了。”
“大人如何中蛊……”
“最后一句。”
“姑娘一直都是大人都解药。”
“一直?”贺兰雪猛地揪住如冰的衣领,眉目间戾气顿显,“你说的一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晚不是他第一次吸老子的血?”
如冰也没挣脱,只沉着脸道,“这等事,姑娘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只是,上次,贺兰雪突然没有按时过去,少钦也不催促,眼看着蛊毒发作,他才不得已弄昏了她,将她送到大人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