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瑾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老妈,你儿子我长得这么帅,难不成要为了一棵歪脖树要死要活?我是去聚会不是去买醉,你千万放心,再说了,不遇到几个人渣都不能证明自己年轻过。”
秦鸿儒听他不着边际的打趣,笑骂道:“臭小子说什么浑话,去玩吧,珍惜你最后的自由日子吧。”
秦慕瑾按着老妈的肩膀亲了她的脸一口,才在郑如瑾的笑骂声里进屋换衣服去了。
出了门,他打车一路到了战色,门口长得板正条顺的小伙子门迎训练有素的将他应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
秦慕瑾一边走一边回答道:“我是来找人的,一位,谢谢。”
走进大厅内,灯光倏然一暗,暧昧的黑光灯闪烁着迷幻的光泽,秦慕瑾脚步一顿,停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除了父母,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有夜盲症,所以此时他看起来走的若无其事,实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战色的大厅里设有很多卡座,但却别具一格的在桌与桌之间设立了小屏风,既保护了客人的隐私,又不显得拥挤。
秦慕瑾在吧台上点了一杯酒,找到一个没人的卡座坐了下来,一边喝一边看着大厅里的客人为舞池中央的跳舞女郎喝彩。
才九点多,时间尚早,他也不着急,百无聊赖的靠在座位上享受年轻人的放纵。
“先生您好,这是隔壁九号桌客人为您点的。”
服务员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盘中颜色暧昧的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杯中,c-h-a着一支红玫瑰。
秦慕瑾抬起头挑眉一笑,道:“替我谢过那位客人。”说完,将杯中的红玫瑰拿出来放回了托盘,那杯服务员送来的酒——长岛冰茶,他却端起来抿了一口。
没想到他一把年纪(心理)了,还有人约,秦慕瑾感到莫名的搞笑。
为其他客人点单,杯中别一支玫瑰花,便是邀约419的信号,若有意,玫瑰花收下,酒也留下。若无意,把玫瑰花放回托盘就是,不过为了表示感谢最好能喝一口酒,这也算是礼貌。
这是b市战色独有的邀约方式,曾经给舍友何宗毅过生日时他就遇到过一次,由于没经验,把人家送来的酒和玫瑰花都还了回去,后来才知道这些不成文的约定。
至于那个约他的人……是男是女他根本就没见。
想起这些往事,秦慕瑾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这位小哥,介意拼个桌吗?”
秦慕瑾放下酒杯抬头,对面的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一缕额发放荡不羁的垂在眼角,白色衬衫加黑西裤,若不是衬衫开着前两颗纽扣,会让人误以为这里不是战色,而是某个公司的会议室。
“一直知道战色的生意好,却不知道生意这么好,竟然到了要拼桌的地步。”
秦慕瑾撑着额角斜靠在沙发上,并未说行也没说不行。
“我是方才九号桌的客人,现在,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那衬衫男低沉一笑,斜靠在卡座的扶手上伸出手指很有节奏的点着桌子,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胜券在握。
秦慕瑾举杯,端起自己原先点的马天尼道:“谢谢先生的酒,很好喝,不过却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衬衫男皱了皱眉头,又试探道:“我和小兄弟是一类人,长夜无聊,不如……”
“但我和先生不是一类人。”
秦慕瑾已经不耐烦了,约pao讲究个你情我愿,这样三番五次死缠烂打,太过掉价。
“不可能!”衬衫男笃定的摇摇头,直直的看着秦慕瑾道:“你我都一样,我不可能认错。”
凭借他多年混圈儿的经验来看,对面这小哥不仅是同,还是纯0,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圈内人,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比较干净。
这年头长得正点的0都玩的很凶,对面这么乖巧优质的真不常见,所以他才不想放弃嘴边的美食。
秦慕瑾不耐烦的冷笑一声,道:“你约我,你的妻子知道么?”
方才他看了看这人的面相,夫妻宫泛红,明显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至少三年,还一副老手的样子在外面装绅士,真特么渣男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衬衫男一僵,又毫不在意的笑道:“我们这种人啊,迟早是要结婚生子的,不过趁着年轻别亏待自己就是了,能玩一天是一天,怎么样?和我试试?哥哥我技术很好的。”
秦慕瑾简直惊呆了,为了不亏待自己就去亏待无辜的妻子?这种人活着简直就是为了刷新别人世界观,存在就是为人渣下定义的。
“不好意思,你和渣男同款,对你没兴趣。”
秦慕瑾不再客气,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起身留下一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往里面走去。
丝毫不理会衬衫男发怒的脸色。
进入电梯,他按下二楼的按钮,已经十一点了,与那人见面的时间就在这半个小时之内的某一分某一秒。
打开电梯门,还未跨出门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挤进电梯口将他按在了电梯内。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那人已经制住了他的双手,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将他的身体彻底藏在了那人的影子里,那人一手钳制着他的双手,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而他的头,正埋在他脖颈间说话。
“不好意思,帮我个忙,失礼之处过后解释。”
他僵硬着身子被迫靠在电梯壁上,不用想都知道外面的人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