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霖惊愕的抬头,有些不敢相信他对唐糖竟如此盲目的信任。可不等他多想,季风已经招呼了手下的副将,让他将野训中的监控画面投放到大厅中来,“本来学员们在野训中的情况我们是作为档案资料保存的,从不对外开放。但作为帝国的议长,我有责任对每一位学员负责,既然有人质疑我的爱人假公徇私陷害向导,我不得不公开这一期的监控录像来还原事实。”话落,他便指挥副将开始放映。
而当看到监控画面出现在大厅公放屏幕上时,李舒霖终于忍不住白了脸色。历来军队对学员的考核都是由绑定在学员身上的红外线点监控,他从未听说过还有画面监控的。然而当看到画面上他们一个个从舰艇上跃下的画面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监控画面非常清晰,清晰到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能一览无余。终于,颜景一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中。只见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下空,接着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抓住舰艇上的绳子,背过身往下一跃,身影便干净利落的消失在画面中,紧接着是同他一起跃下的队员们。
大厅里观看监控录像的学员们都忍不住赞叹出声,说真的,新晋的学员里,即便是与哨兵相比较,颜景一方才那降落的姿势也是顶尖的优秀,更何况他还是个体质远不如哨兵的向导。
一片哄闹声中,李舒霖出现在了画面里。有眼见的学员看到,忍不住惊呼道:“那个满脸紧张的男人就是李医师了吧?他的队伍与议长夫人的队伍中间还隔了两个队伍,按照投放的规定,他们两个队伍之间应该隔着好几公里啊?这样都能撞上?”
随着他的惊呼,众人也都跟着看向画面。画面里果然是李舒霖的身影,许是有些紧张的缘故,可以清晰的看见李舒霖脸上有些苍白,整个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而这时候,朱子君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里,像是在鼓励他不要害怕,甚至给他示范了下降时的标准动作。
李舒霖惨白着一张脸有些不敢去看监控录像,在野训时发生的事是怎样的他再清楚不过,原本他仗着没有监控视频还敢大放厥词,可如今监控录像就摆在他眼前,眼睁睁的看着众多学员津津有味的观摩品鉴,他感觉每一份投向他的目光都像刀子一般锋利,割得他生疼。
然而再没人会在意他的感受。
画面依旧在放映着,很快就放到了颜景一当着众队员的面儿拿出了烧j-i,看着他一脸无害的吃着烧j-i,还将营养液比作比屎还难吃的东西,再看看众队员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学员们忍不住捧腹大笑,都纷纷称赞起他的幽默来,再看着他教导队员们要因地取材,学会随机应变,又不由都敬佩起他的伟大无私,佩服他不愧是议长大人的伴侣。
画面很快放到了王强和李沛提着锦毛鸟回来的地方,听着他们说偶遇了朱子君的队伍,听着他们说朱子君的队伍要来蹭饭,再到后面李舒霖一上来进套近乎的画面,众人即便再迟钝,也看出来朱子君他们是主动找到了颜景一他们的营地来的。
因为画面里颜景一与队伍里的人除了每天派两个人出去猎食几乎都没踏出过营地一步,他如果当真想要陷害李舒霖,总得先去找着他的人吧。这样想着,他们看向李舒霖的目光就变得不善起来。
却在这时,画面里的李舒霖提出要去河边洗澡,让颜景一陪同他一起前去。总感觉事情的关键点就在这,众人忍不住都提起了一颗心。
画面里颜景一与李舒霖走向了小河边,颜景一还细心嘱咐他快些将就洗洗。接着便出现了李舒霖掏口袋的动作,然而因为监控画面是从后往前的,所以李舒霖掏右口袋时的那一顿便被众人捕捉到了。有眼尖的甚至已经喊出了声:“我看见那口袋里好像有个玻璃瓶状的东西。”
李舒霖心头一震,猛的抬眼看去,却只看见画面中的自己掏出了一块饼干递给颜景一,而接过饼干的颜景一还笑着同他开玩笑。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是严重滤镜后再听见颜景一的那番话都深深怀疑李舒霖的那块饼干有鬼,而后面李舒霖三番四次叮嘱他饿了就吃饼干更是加深了他们的怀疑。好巧不巧的,他们的议长夫人在吃了饼干后不久便皱着眉头说肚子疼要去方便。
“那饼干不是被他下了泻药了吧?真心疼议长夫人,竟然相信了一个衣.冠.禽.兽。”
“就这样也有脸诬陷议长夫人陷害他?且不说他跨过几公里的路死皮赖脸的蹭到夫人的营地,就这大晚上的非让夫人陪他去洗洗我都觉得他用心险恶。”
“夫人自己去方便没问题吧?可别遇见什么野兽才好。”
......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画面里的颜景一去了一处草丛较深的地方,这一蹲便是十来分钟,而后再起身似乎还有些不适,就见他匆忙系好裤子,望了一眼小溪的方向便奔跑着往营地方向而去,途中遇见了朱子君,他似乎不大放心李舒霖的安全,又招呼朱子君替他先看着点才回了营地休息,而朱子君说正好有事和李舒霖谈谈便毫不犹豫的去了小溪边,看那步伐,似乎还有些赶。
而后画面便切向了小溪边,拜监控的高清晰所赐,众人清楚的看见溪水里的李舒霖渐渐脸色开始发红,即便是泡在冰冷的溪水里,面色依旧痛苦难耐,很明显是发了情。而朱子君刚走到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