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勉见自己这个儿子抢走了自己祖宗的地位,尤其是司远阳对他呵护备至,心里嫉妒死了他,恨不得将其扔到马桶里溺死。奈何司远阳、福伯还有两个奶妈子日夜守着他,司文勉心怀一包毒计使不出来,又觉得家里没有自己的位置,便气哼哼地离了家,居心叵测地把自己送到了安公馆。
安东明自去年走了一回鬼门关,如今是更见消瘦了,前胸和后背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整个人瞧着像一只没装文件的公文包,皮宽脸黄。他细细长长地站起来,举步维艰,遥遥伸出了手臂:“少博,你来啦!”
司文勉见了他这副鬼样子,心里只盼他千万别就这么死了,不然太惬意太便宜他了。他握住了对方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感到一种阴森的冰凉:“我来啦。”
安东明拄了手杖,引他到榻上坐,笑说:“我病了一遭,你喜得贵子,我连满月酒都没能去喝,抱歉抱歉。”
司文勉见他这笑像骷髅露齿,不忍细看,敷衍说:“摆满岁酒时来就可以了。”
安东明潦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