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看着丈夫笔直英挺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毛:那可不是话里有话么!老爷子还没醒,你就歇着点,省点力气,别净琢磨着害他!
司文勉和父亲坐在家中新购的流线型汽车的后排,偏着头,表情冷酷地看着窗外不断快速后退的景物。而他的手——遭竹笋烤肉的那只——正旁逸斜出着,插到了旁边父亲的衣袋里。司远阳的手掌则在衣袋外面,隔着一层布料包裹着他:“这么大的人了,吃饭的规矩都不懂了?”
他冷冷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一抽手:“吃饭打人的人才不懂规矩。”
司远阳发现他每次一露出这副表情,自己就有点忍俊不禁,压住那企图逃逸的手贴向自己的腿侧:“那你自己又在做什么怪腔?”
司文勉跳嚷:“谁做怪腔了!”
司远阳学他:“你眼睛这样……是什么意思呢?”
司文勉觉得父亲东施效颦:“谁像你这样了,眼睛有毛病啊!”
司远阳闷笑:“这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