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哼了一声,这人看来还真是行家,不是个棒槌。
副驾位的小警官白远,侧身回过头来唧唧呱呱地八卦:“反正那人最后没跑成,吊着断成两截儿的腿,顽强地蹦了一千多米呢,真不容易!还是被后边儿赶上来的咱英明神武的大队长给擒获了!”
罗战又问:“下巴颏儿被您踢碎了的那位,咋样了?”
程宇这次没绷住冰山脸,嘴角撇出冷笑:“医院里整容呢呗!”
罗战乐道:“要我说,整什么容啊,把下巴卸掉算了!人家潘长江也没下巴,脑袋长得多小巧精炼,多节能减排啊!咱们的脑袋都是四缸的,就他是两缸!”
白远和开车的警察大毛一起狂笑,车子在公路上随着笑声颠了两颠。
程宇的半边脸颊上也隐隐约约被车子颠出一颗小酒窝儿,浅浅的。
三伏时节的暑气洇透车窗,路边的尘土都带着燥热的气息,整个车厢像灶台上的一只大蒸笼。
大毛把窗户下到一半儿,大伙儿跟着车一起吃土。
罗战背铐的姿势挺难受的,汗水哗哗地顺着腋下流,跟程宇说:“忒热,老子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