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二皇子。」
原来是皇亲国戚。
白水沉默地盯着高明瑞看。
高明睿见人松手,这才转眼对白水莞尔一笑,「薛将军向来鲁莽行事,还望这位公子莫要见怪。」
白水动了动眸子,「草民见过二皇子。多谢二皇子解围,草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这一次,他总算走成功了。
「二皇子,这小子……」薛镇青还想抓人,不过被高明睿一个冷嗖嗖的眼神给制止了。
高明睿拍了拍人的肩膀,温和一笑,「薛将军,眼下是在外头,你丢的可是我的脸,你信不信回宫之后,会有看不顺眼的抓到这把柄向父皇参奏你,嗯?」
薛镇青的老脸一皱,没话了。
「有什么事情,回宫再说。」高明睿放下话,转身上车。
薛镇青:「是。」
马车和身后拢长的队伍继续前进,与白水偏身绕过。
带头的薛镇青俯视一眼白水,给了白水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这恰好撞进白水的余光里。
白水:「……」
马车里,高明睿微掀开帘子,似乎饶有兴致地把目光落在此时与他擦身而过的白水身上。
白水一侧头,只见高明睿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好像在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哟。」
白水:「……」
另一边,沈轻寒一直盯着缓缓行驶的马车,良久,他再看了看白水,原本抿直了的唇角扬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马车一路出了丹阳城,高明睿忽然招来车边的两名随从,耳语几句后,眉梢上的笑意比之前更浓了。
前头的薛镇青回头看那两个随从徒步回往丹阳城的背影,不觉舒平了眉头,扬鞭加快了马步。
(六)
日落黄昏,殷红的晚霞弥漫在天际,此时,沈轻寒正把手里的信纸用烛火苗烧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悄然在房里响起。
忽然,房门被敲响。
以为是千成钰,他眼皮都没有抬起,「进来吧。」
然而,推门而入的却是一个披着黑色风衣,戴着棕色斗笠的蒙面年轻男人。
沈轻寒眼皮一跳,「你胆子不小。」
仲黎反手关上门,朝沈轻寒摘下蒙布,「主子。」
「什么事,非要你现在过来?」沈轻寒负手而立。
仲黎说,「二皇子已经回宫。」
「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沈轻寒挑眉,「你的消息太晚了。」
仲黎清了一下嗓子,「其实属下此次前来,是有另有要事相告。」
沈轻寒在桌边坐下,敲了敲桌面,「看你一脸疲惫,必是日夜兼程赶来,过来坐着说。」
「多谢主子关心。」仲黎哪里敢和眼前人平起平坐,「主子,皇上有问,不知您准备何时入宫?」
「怎么,宋禾卿又不老实了?」沈轻寒问。
仲黎:「咳,十六年一过,宋大人的眼线在三天之内全部被撤回,想来已经知晓您回城的消息。皇上说,若您暂时不打算回宫,希望您在宫外勿必小心行事。」
这个爱折腾的老狐狸。沈轻寒抿起唇角,「我知道了。回宫之事,我还需要再耽搁一段时日,你暂且先回去。近来你可以找个地方掖着,尽量先别让二弟知道我在千千府,以免走漏风声。」
「是。」仲黎戴回蒙布,「那属下就先离开,请主子保重身体。」
「嗯。」
第二日,日上三竿。
昨日的聘礼已买齐,白水雇了辆马车又找了几个帮手搬运聘礼,带上白隐就往千千府而去。
路上,白隐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的马车,问白水,「哥,后头的马车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白水说,「聘礼。」
白隐:「可既然是聘礼,不应该是一笼母鸡两头猪和一只发福的母猫么?」
「那日我登门提亲,沈轻寒嫌聘礼太少了,眼下这里是丹阳城,就应该入乡随俗,据他的意思,今日带的聘礼才算礼数。」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隐抠抠眼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到了千千府,俩兄妹一同下了白马。
「站住。」守卫在千千府大门的下人四立挡在了面前,其中一个把俩看不清真面目的兄妹打量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有邀请?」
白水说,「麻烦小哥进府通报一声沈轻寒,就说我白水带着妹子上门提亲。」
看白水一脸言辞地说事儿,四个守卫相互照了一眼,然后有人说,「那你先等着。」
府里得到白水上门的消息,千成钰下意识看向正和他对弈的沈轻寒,「沈兄,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沈轻寒从容落下一枚黑子,老神在在地反问,「你说呢?」
千成钰把白一往棋盘上一丢,立马站起身,「我这就去回绝了人家。」
「慢着。」沈轻寒叹了口气,「你方才没听见小厮说,白水都把聘礼都带来了么。」
千成钰摸摸鼻子,「那你如何打算?」
「还能怎么办?」沈轻寒无奈笑笑,「给人赔礼道歉去。」
于是,当两兄妹坐上千千府的大堂得知沈轻寒要「悔婚」时,白水刚递到嘴边的茶杯还未喝上一口水,脸色一变,掏出腰间的软脸就直接架上沈轻寒的脖子,「你要悔婚?」
千成钰:「……」糟糕,误会大了。
沈轻寒垂眸一眼颈间的利剑,「我……」我好像从来没答应这门亲事吧?
「今日我已按照那日的要求把聘礼一同带来,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