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骤然间变更猛烈。是以往生命中不曾见过的猛烈,亦或是见过,只是忘记了。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应致治挥了挥手,僵硬似提线木偶。他的眼睛里下起了雨,机械地朝公交车挥着臂,甚至都看不清对方走到了哪里。然后同车一样,不留恋地走。
一个人走路是什么感觉,尤其是身旁曾陪伴的人已走。
应致治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所有的空落、孤单、寂静瞬间从四面八方而来。是缺少陪伴,还是缺少爱?他只觉得曾有的盔甲通通被打破,他宛若新生,而世间的所有都是避无可避的刺。
重重地坐在饭桌旁边,煎蛋早已凉透。他将其对叠,粗暴地塞进嘴里。冷冰冰的油顺着食管滑到胃里,恶心透顶。他起身,将剩下的碎屑扔进垃圾桶,然后看见了被丢掉的荷花。它盛开的时候,他都没仔细看过几眼。
无力地重新坐下,趴在桌子上,额头重重地抵着腕骨。这个失意的早晨,他一辈子都会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专注装b一百年
☆、覆辙
“这么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