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开了。
杜飞彤看也不看,回过身就是一个猛扑:“爹爹!”
杜阮廷一把接住这个还不到自己腰际的小萝卜头,微微一笑:“飞彤。”
杜飞彤感觉到他爹的气势比之前两次出关时都要强了不少,高兴地把脸埋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爹爹!”
“嗯。”杜阮廷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先放开爹,爹有事去找你段叔叔。”
“啊……可是段叔叔在……”杜飞彤话没说完,就被杜阮廷拎着放到了一边。
他看着自家爹爹的背影,坏笑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闭嘴。
半柱香过后,段之淳的房间里再次传来了气急败坏的怒吼。
鸡飞狗跳过后,段之淳拿着扇子用力扇风。
“小阮啊,你不要以为仗着跟我关系好我就不敢揍你啊,你下次在这样,信不信我找一堆美女放你房间里。”
杜阮廷淡定地喝着茶:“哦?我觉得最先按捺不住的应该是你吧?”
段之淳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这些年下来早就一心一意了好吗!”
杜阮廷挑眉道:“一心一意对一个炉鼎了吗?”
段之淳拍桌道:“早就不是炉鼎了!”
杜阮廷动作一顿,笑道:“真想不到你也会有收心的那一天。”
不要说他,连段之淳自己都没想到。十三岁的时候把齐非连掳来,的确只是看上了他的脸,之后知道了他的体质,才决定把他当炉鼎用,没想到用了两年倒是用出感情来了,现在想丢也舍不得了。若是换了平时的那些个侍妾娈童,他哪一个不是说扔就扔?只有齐非连不一样,他舍不得。
段之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那家伙一开始来的时候极为不听话,三天两头逃走,被他抓回来用特殊的方法教育了一番才安分下来,但每次做也都是不情不愿。而且野心很大,若不是自己偶尔会送他两头妖兽玩玩,他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给自己一个,经脉废了无法修炼,除了一张脸简直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段之淳叹了口气:“没有心上人的人,是不能理解我这种心情的。”
杜阮廷看了他一眼:“谁说我没有心上人?”
段之淳立马被提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杜阮廷道:“他抢我老婆,毁我名誉,还当众羞辱我,他是我两辈子的仇人!我一直把他放在心上,就等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段之淳道:“……我觉得我们对心上人的理解有点不同。”
杜阮廷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放在心里的人。”
段之淳:“……”
“不说这个,”杜阮廷道,“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这句话戳中了段之淳的软肋:“他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怎么说?告诉他我喜欢他?那太丢人了。”段之淳连连摇头,“而且你也知道,苒渊那家伙就是一白眼狼,要不是能从我这里得到高阶的妖兽,你以为他会愿意和我交流?他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呢,哦,还有你。我们两个都是他仇人。”
杜阮廷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四年来,齐非连不知找机会刺杀了自己多少次,自己看在段之淳面子上以及对方并没有给自己造成任何实际伤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杜阮廷坚信,只要自己有虚弱的时候,齐非连一定会扑过来把自己撕扯得连血肉都不剩。
“不说他了,心烦。”段之淳不胜其烦地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道,“你之前在闭关不知道,在剑之界内已经流传出了一个说法,说是上古神器即将在十年内现世,不过需要四大神兽的血脉后人来一同开启。据我所知,现在已经出现的有我,腾蛇,你,白矖,齐非越,白泽,只是还不知道麒麟在哪里。”
杜阮廷闻言脸色一变,显然是想起了前世:“第四个……是祁凛。”
段之淳愣了愣,道:“我知道是麒麟啊,就是不知道是谁。”
“不是,”杜阮廷道,“我的意思是说,麒麟的后裔血脉,就是祁凛,他是我的仇人。”
段之淳微微张大了嘴巴:“飞彤的另一个父亲?”
杜阮廷皱了皱眉,似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却还是点头了。
“真想不到,”段之淳感慨,“既然你知道麒麟是谁,那就好办多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神器了。”
杜阮廷瞪着他道:“你是不是漏听了什么,他是我仇人!你让我和他一起去找神器?”
段之淳摊手道:“为了神器,你就不能把仇恨先放在一边吗?”
“不能!”杜阮廷像是被触到了逆鳞般拍桌而起,怒道,“想让我放下仇恨,这辈子都不可能!”
“没让你放下,就是让你先放到……”段之淳看到杜阮廷的眼睛都被气变了模样,只得安抚道,“好好好,不放不放,那你总能先和我说一下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吧?”
杜阮廷琥珀色的竖瞳闪了闪,重新坐回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五年了,他的段之淳的关系也基本上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杜阮廷觉得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闭了闭眼,重新恢复成黑眸,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只是哪怕杜阮廷说的简略,但前世三十多年的人生和今生的十年,加起来也足足说了一天一夜。
段之淳一开始还以为杜阮廷在说书,但是发现“书”中的自己曾经做的事情还真特么是自己会做的事情,也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