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教我。”
杜慎言摇头:”我教不了你。”倘若他有这样的本事,教会这妖怪何为尊敬另一个生命,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么还会被困在此处,不能解脱呢?
他那幅样子,又回到了赋诗作画或静坐阅书时的清远淡穆,让妖怪觉得明明伸手便能碰到,却总也感觉够不到。
他的神情明明白白地拒绝着:你是不能明白的,因为你跟我是不一样的。
妖怪缠着他:“你、教我,我就会了。”
杜慎言只说:“哪一天你愿意放我走,你就懂了。”
妖怪绷着脸,硬邦邦甩出来一句:“不!”它学这句学得最像,因为听书生说过无数个这个字,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它什么都不能做,做了便惹得那人不高兴。它明明很用心地讨好他,他还想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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