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今天说的那些,都是真话!我只是想告诉雷云,就算以后她真的落到那般田地,也不是我地过错。我们做官媒的,说是官,比民好不了多少,不过是听人命令而已,但是直接面对官奴的就是我们,所以反而更有可能被人忌恨。所以,你要想当官媒,第一件事,就是要保护自己。”张媒官神色是少有的严肃,媒官说是官,也不是官,没品级又是女子,出入地是大户人家,却还是个下等人,要不然雷云也不至于那样瞧不起他们。
雨晴神情严肃的点头,当官媒的岗前培训真是令人难忘啊。
“那她会卖到青楼吗?”虽然雨晴不喜欢雷云,也不忍一个女孩子沦落到那般田地。真想不通,做官到底有什么好?弄不好,一贬到底,身败名裂不说,连妻子儿女都跟着受罪。尤其是女性,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官门贵妇,明日就能青楼官妓。中国的制度真是变态,似乎残害侮辱对手的妻女,自己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一样。
当然平头百姓也有可能会坐牢,但是从数量上来说,普通百姓人数众多,要想从中脱颖而出成为罪犯,几率肯定要比成为犯官的几率低;另外,如果奉公守法平安做人,因为冤假错案被人诬陷坐牢地几率就更低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才能造成错判;而且,从面对的诱惑上来说,一个手中有权的人,自然有许多人围着他虎视眈眈,想要用某些东西换取他手中的权利,自然犯错的几率就大,谁会去讨好引诱普通百姓呢?
因此,隐身在广大平凡朴实的劳动人民群众中去才是最安全地做法。可惜,名利地诱惑太大,许多人奋不顾身的踏上官场,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张媒官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事难说,不过就算能办成,也得让那小妮子吃些苦头,不然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嚣张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雨晴一眼。
雨晴低下头,张媒官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齐守谦既然托她前去探监,那就相当于告示张媒官他和雷云关系匪浅,张媒官今天并没有提及此事,应该也是怕雷云抖起来吧。
雨晴相信,雷云就属于那种稍微有点阳光就会泛滥的女人,然后接着就是鸡犬不宁。而且,以张媒官的眼光,不可能看出雷云对齐守谦的那点心思,当然也不可能看不出齐守谦对雨晴的心思,所以,张媒官的话表明了立场。
张媒官要回去跟齐守谦复命,雨晴没有跟着去,说是有事先走了,其实心里也不愿看到齐守谦谈论雷云的事。
有一种女人,就是属于那种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人喜欢的,比如雷云;有一种女人,属于那种不管怎样都讨人喜欢的,比如雨晴,当然这个雨晴的片面想法,有失实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
雨晴确实有事,昨天看的那座小破屋,顺儿可是预付了定金的,两人说好了今日退钱。
顺儿已经收拾好了,打扮的干干净净,头上扎着两根红头绳,很喜气也很书童。见了雨晴,笑嘻嘻的跑过来:“雨晴姐,你可来了。走!”
顺儿不过十二三岁,正是爱惹是生非的年龄,更何况。现在的身份可是县令地小书童,整个县城还不得由着他横行啊。一想到这儿,顺儿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吉祥中介就在县城的东部,位于兴隆街中部,兴隆街是东海县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雨晴一踏上兴隆街,就看到金光闪闪的大招牌:“吉祥”。
顺儿徐徐叨叨说了许多,东海县临海,风景优美,海产丰富,尤其是每年春夏之交,不少人到这儿消暑避夏。有钱人一边都在海边买房,不买房的就租房过夏天。所以房屋租借生意很火爆。
雨晴和顺儿进了中介所,说明了来意,店里地掌柜却面露难色,表示可以另找房源,不能退钱。
“为什么?”
掌柜拿出一张合约,指着上面的几条,“你看,这是你们的要求,**小院,简单家具。地段要好,这三点我们都做到了,过错不在我们,所以不能退钱。”
真是见识到奸商了。
“我不满意!”
“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另外找,一直找到你满意为止。”掌柜竟然还是个好脾气。
“不了。就你们的能力,我还不如相信自己呢。”雨晴也不客气,他们耗得起,她可不能天天露宿街头吧,这个老板真是可恶。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开门做生意。可从不欺客!”掌柜收起笑,“你这样说,我们就可以告你诽谤,把你关到县衙里去!”
“哈哈……”雨晴仰天长笑,还诽谤呢。现在的她最不怕的就是嚣张了,“你去告吧!你告我诽谤。我告你欺诈!看我们谁能告过谁!”
顺儿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避免自己的风头被雨晴盖过,也跟着撂下一句狠话:“去吧去吧。快去告吧,我最喜欢看了。”
这时候店外已经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的。
雨晴索性放开嗓门,“各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快来本店看看啊,这儿是骗术集中营,各种你们想到地想不到的骗人伎俩都能在这儿找到啊。”
掌柜急红了脸:“你说谁是骗子?”
“就是你啊。”雨晴笑嘻嘻:“我让他们找房子,他们倒好整了间垃圾桶给我。这就算了,还不肯退钱,不然就要把我送到大牢里去,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倒想看看,这大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