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来,我想得很清楚,咱俩的事儿跟外人一点关系没有,就是咱俩之间的事儿,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我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早晨那会儿,我是被游子铭气着了,他凭什么来掺合咱俩!所以有点得瑟,你就别生气了,好不?”
祁俊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能说出这么献媚讨好的话来,不过这话反正是说给媳妇儿听的,认了!
魏猛叹了口气,“我说过我跟游子铭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既然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现在的我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魏猛心里乱糟糟的,打开车门下车,径自上楼进屋。
祁俊坐在车里,良久,喃语道:“我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只等你亲口告诉我。”
晚上,魏猛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刚进自己的屋,就看见祁俊坐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大秀身材,还笑嘻嘻地看着他。
魏猛一看祁俊那样子,就知道他想耍赖皮,跑来跟他睡一张床。
魏猛会同意才怪呢!他二话没说就把祁俊从床上拎起来,往外推。
祁俊不敢反抗、不敢还手、更不敢用力,干脆手扣着门框耍无赖:“昨儿晚上咱俩弄得不是挺爽的吗?再弄一次吧!”
魏猛竖起眉毛吼道:“你还敢提昨儿晚上,滚蛋,滚蛋!”
说完就把门用力关上,祁俊连忙把手抽回这才没压到手,他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门,嘟囔道:“总憋着不好,也不知道适当释放释放!真是古板!”
*
过了几天,魏猛把汪铁和魏彬约了出来,三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坐在一起喝了顿酒。
汪铁显得有点拘谨和紧张,他把提前准备好的钱装在一个信封口袋里,递给魏猛,“白先生,这是你帮我垫付的住院费,还请你收下。”
魏猛知道汪铁什么收入、什么家底,攒这点钱不容易,本来不想收,可是汪铁一再坚持,再不收就要急了,他只好暂时收下。
几次话到嘴边,魏猛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才能告诉汪铁,眼前的这个白先生就是他的铁哥们。
倒是汪铁,话不少,尤其喝完酒以后,就开始说他当年跟魏猛在军营里的事情,后来又说起俩人初到豪爵酒店当保安的事,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魏猛看得出来,铁子是真心喜欢他啊,可是为啥他以前就没体会到这一层呢?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很多小细节都能看出来,只是那时候的魏猛一门心思在赚钱供弟弟读书上,哪会注意自己的铁哥们有这个心思?
后来,汪铁喝得有点多,拉住魏彬的手哽咽道:“彬彬,你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哥以前最惦记的就是你,我本来想帮着你哥照顾你,直到你大学毕业能一个人生活,可是……唉,这北京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哪哪都是你哥的身影,我干点什么都能想到他,一想起他来,我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魏彬听得也很难受,一直看魏猛。
魏猛皱着眉,许久不说话,魏彬也只能叹口气,劝汪铁想开点。
汪铁彻底喝醉,魏猛和魏彬打车把他送回宿舍,出来的时候,魏彬就问他哥,为啥不跟铁子哥直说。
魏猛犹豫了半天,才叹口气,无奈地道:“他已经接受失去我的事实了,我不能再刺激他一次。”如果告诉汪铁自己又活过来了,但是不能接受他的爱意,那不是再刺激他一次吗?这给汪铁的是双重打击,二次失恋的滋味,他是尝过的,太痛苦。
魏彬也不是傻子,上大学这一年多,他渐渐的也懂了许多事情,隐约猜到了一些。
他点点头,赞同道:“也好,看铁子哥现在的状态,相信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疗伤。”
魏猛说:“但我还是不放心让他回老家。”
魏彬:“可是他肯定不愿意在豪爵酒店干了,那里都是你跟他的回忆,这对于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来说,太残酷。”
魏猛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了,回到家以后也就挂在了脸上,祁俊一看魏猛跟汪铁吃完饭后就闷闷不乐,立刻猜到魏猛在为啥操心呢。
祁俊找了个机会跟魏猛说:“我的公司现在倒是空缺着几个职位,想招身强力壮的人,就是经常要出差,去施工现场勘察,如果你朋友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公司面试。”
魏猛愣住了,他没想到祁俊会主动帮汪铁介绍工作,毕竟祁俊与汪铁只见过几面而已,看来多半是冲着自己跟汪铁走得近,所以祁俊才会帮忙。
魏猛心里挺感激的,看祁俊的眼神也柔和起来,汪铁和祁俊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祁俊能这样对待汪铁,看来是尊重魏猛朋友的。
魏猛想了想,觉得这工作还真挺适合汪铁的,就问祁俊:“汪铁没什么学历,能录用吗?”
祁俊说:“我用人注重的是能力,你不也没什么学历吗,照样给我当助理。”
魏猛瞪他一眼,却没说话。
第二天,魏猛就给汪铁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问汪铁愿意来试试吗。
汪铁觉得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如果回老家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欣喜地答应下来,并连连道谢。
魏猛想了想,说:“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好哥们,我拿你也当好哥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以后都能跟你做朋友。”
一句话,说得汪铁激动万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