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点东西回来……”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感觉很对不起陆星兆同志,但都有志一同地、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怀首长那边究竟怎样了?”炊事员问。
丹哲摇了摇头:“没消息,就之前给了个信号,让万能严在边上拉起琴来了。”
有人插话道:“是啊,我们这边也能听见一点呢,超好听啊。”
众人都齐齐安静了一会儿,听到严飞光在拉《星空下的婚礼》,别有一番浪漫又哀伤、温柔又缠绵的意境在。
丹哲评价道:“确实大有长进,这家伙练了半年功夫,总算是会拉琴了,以后就当之无愧是‘万能严’了。”
连高老大都听了好一会儿,最后嘿然道:“气氛这么好,怀首长那里应该进行地很顺利吧!”
话音刚落,丹哲的手机上“嘀嘀”一声,来了条消息:
【怀首长:让严飞光给我把琴给停了!!!发他消息也不回,拉个琴有这么投入吗!!!!!!!!!!!】
高老大凑过来看了一眼道:“哇,十一个感叹号!首长大人这是要发最高级命令啊。”
“这么好的琴还不满意?难不成要给他拉出一个韩剧配乐的队伍来才满意?”
丹哲嘴角抽搐,连忙喊人去把严飞光给揪回来。
片刻后,小提琴声终于停了,浪漫唯美泡沫肥皂的氛围缺了一个完美的背景音乐。
陆星兆很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对手自己摔死了退出竞争的庆幸感。这下可以专心面对怀麟,酝酿情绪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怀麟已经啃起了鸡翅膀。
‘算了反正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真实的告白怎么可能会像动漫里一样啦……’怀麟自暴自弃地想。
陆星兆宠溺地看着他,无可救药的内心已经想道:真可爱啊,以后多打两只鸟,把翅膀昧下来看怀麟吃。
这时桌上的蜡烛和花瓶已经被嫌碍事,给放到旁边窗台上去了。
摇曳的烛光没了,剥去了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
这种日常的、安宁的、温情脉脉的环境,反而让两人心里都平静了下来,有了自在的感觉。
陆星兆说道:“怀麟,其实今天,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怀麟心想:我知道,我也有很多话想听你说!
“哥虽然一直在你身边,也了解了你很多方面,但是总感觉还想认识你更多一点。”陆星兆叹了口气说,“每一天你都让我感觉很惊喜,好像在翻一本无穷无尽的书,我不知道下一页是什么,只知道下一页可以让我或喜悦或感动……这种感觉让我很欣喜,但是也有点自惭形秽。”
怀麟没有说话,虽然这个时候他很想插科打诨一下,让陆星兆更轻松一点,但是却在他的目光当中缄默了。
陆星兆紧张地措辞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好像自说自话起来了,其实我……嗯,我只是想问一下。怀麟,你愿意继续……陪在我的身边吗?”
怀麟猛点头,等着他问出下一句——“陪在我身边共度余生”?还是“陪在我身边白头到老”?
结果,就没有然后了。
怀麟:“……”
陆星兆只问了这么一句,而且好像只要怀麟一个点头而已,他就已经满足了。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低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铁盒子。
那一瞬间,怀麟的肾上腺素都飙升了!
——难道会是钻戒吗?不会吧,这就直接求婚了吗?等一下,陆星兆同志真的有可能做出来这种事啊!
——不不不,计划书里完全没有应对求婚的条例啊,现在想怎么反应还来得及吗?
怀麟脑海里群魔乱舞,所有影帝台词一齐迸发,cpu马上就要发热过度了。
下一刻,只见陆星兆将那铁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堆纸。
扁平扁平的,钻戒的肯定没有。
怀麟:“……………………”
最上面的纸已经能看见了,是一张户口本复印件。
“我是我爹从西北边捡来的,户口上在帝都陆家,家里已经只剩我一个人口。”陆星兆淡淡说着,将这张纸翻开,露出底下的一张房产证,“家里早年办的两套房子,一套拆了换了二十来万——那时候我年纪小没整明白,这里扣个税、那边要个费的,就剩了几十万。后来又怕自己不会理财,去存进银行……快十年过去了,这钱比起当年贬值了一半。”
怀麟:“……”啊,简直是辛酸血泪史,字字都是控诉啊。
怀麟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也暂时没弄明白陆星兆这是在做什么。
好在陆星兆也不是在等他答复,径自将房产证也翻到一边,继续说道:“本来家里还留着一套古董。我成年生日那天一个人,只能上街自己走走,被一个不认识的博物馆大爷祝贺了,我想了一晚上,就把古董都上交给国家了。现在家里只剩一部车……末世后也不知道丢在哪了。”
他抬头去看怀麟,怀麟茫然道:“喔,这不是很好吗?”
陆星兆便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点头道:“嗯,是很好,从那时到现在,我也都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陆星兆将这个扁扁的铁盒子里剩下几张纸都拿了出来,忐忑道:“旁的就没有了,这个……是丹哲给我开的。”
怀麟满头的问号都快掩盖不住了,陆星兆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他伸手去接那两张纸,只见纸上抬头就是:【陆星兆同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