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伤口不疼了?”凌春挑眉,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按。
“嗷!春哥手下留情!”舟和浑身抽搐,一副快要伤重不治的模样。
凌春冷笑,按得越发用力:“春哥?嗯?”
舟和三两下蹦出他的攻击范围,双手环胸,像个被侵犯了的黄花大闺女,摇头说道:“不不不,春爷,春爷饶命。”
这边闹得欢腾,那边余修已经被两位面无表情的警察带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丝焦急,仍在辩解,“我真的只是刚好路过,我是来b市做生意的,只是顺便去看看外甥,怎么可能跟那群混混有联系,他们那是栽赃,警察同志,我知道我不如梁家有钱,可你也不能偏心成这样,乱诬赖我啊。”
警察有些不耐烦,没理他,直接走到余疏林面前,表情温和了一些,说道:“这位同学,余修先生说这事只是误会,他是你的舅舅,你……”
“他确实是我舅舅。”余疏林起身,面无表情:“但他从我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在算计着我妈留给我的遗产,还吞掉了我妈的事故赔偿款,我跟他关系很差。至于我现在的住址和就读的学校,更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疏林,你胡说什么,舅舅明明对你很好,你……”余修顿时急了,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本来是想让那些混混将余疏林打一顿,自己再突然出现救他出来,刷刷好感度,顺便坑梁家一个“监护不力”的名头好理直气壮的抢监护权的,但谁能想到余疏林的身手会那么好,那么多混混都没制住他,还被他摸到了那张照片!
余疏林看都不看余修,继续对警察说道:“法院还有我起诉余修的记录,他吞掉的事故赔偿款到现在都没有还清,我本来念着大家是亲戚,不想逼太狠,但我没想到他会雇人打我。”
警察看余修的眼神已经跟看垃圾没什么区别了,他将余修的手一扭,往拘留室拖去:“你涉嫌雇凶伤人,在弄清事情真相前,你就先在拘留室里呆着吧。”
余修还想说什么,抬头对上梁舟看向他的冷冽目光,身体一抖,突然就不敢说话了。
“啧啧。”凌春摇头,对余修显然十分嫌弃:“这智商,我都不忍心看了。”
舟和也是愤愤的样子,点头:“太蠢了,疏林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一个舅舅。”
余疏林抿着唇站在原地,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最终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梁舟,扯出个难看的微笑:“哥,我们回去吧。”
“好。”梁舟环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回头看向凌春:“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弄清楚。”
凌春眉头一挑,明白他这是不准备让余修好过了,摆摆手,叹道:“就知道压榨好朋友,交给我吧,肯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梁舟带着余疏林和舟和去了趟医院,好好验了伤,上了药。在看到余疏林肩膀和背上的几处深紫淤痕时,他烦躁的起身走了几步,突然想要抽烟。
舟和身上的伤比余疏林轻一些,他很会躲,伤主要集中在手臂上。
两人这么一折腾早就饿了,回到家后匆匆填饱肚子,随便洗了洗就爬床上睡了,打游戏的事直接被忘在了脑后。
☆、第32章 余修的下场
安顿好舟和后,梁舟来到余疏林房间,在他床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低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余疏林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犹豫很久,才问道:“哥哥,你前段时间……很忙吗?”
梁舟知道他想问的是自己前段时间躲着他的事,心中很是自责,沉默良久,点头:“……嗯。”
余疏林的手紧了紧,身体从被子里蹭出来一点,仰头看着他,忐忑问道:“那以后……还会这么忙吗?”
余修的出现勾起了他上辈子那些灰暗的记忆,亲人几乎是他最大的软肋,他从上辈子求到这辈子,也不过就是想要个真心相对的家人罢了,母亲死后,梁舟便成了他全部的期待和感情寄托。这段时间的冷淡相处让他莫名其妙的同时,又很是委屈。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梁舟对他又如从前般关心亲密,他不想继续冷战下去。
梁舟被他这样看着,突然就觉得满足……罢了,就这样吧。他伸手盖住余疏林的眼睛,弯腰,闭眼垂头在自己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迅速起身,将手拿开,关掉台灯,在黑暗中低声回道:“不会了……已经忙完了,睡吧。”
第二天,梁舟推掉了早上的工作,陪着余疏林和舟和吃了顿早午餐。
“表哥你元旦还要上班啊。”舟和咬着包子,含糊问道。
梁舟将牛奶推到余疏林面前,回道,“节假日娱乐公司反而会比较忙,下午有个会,早就约好了,推不掉。”说完看向余疏林,“牛奶喝掉,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余疏林笑眯眯点头,“好。”
舟和奇怪的看他一眼,再奇怪的看梁舟一眼,满眼迷茫——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梁舟走后,两人窝到了客厅里,舟和取过茶几上的报纸一看,发现报纸的娱乐版块上居然登了则关于梁舟的消息,还配了图,图片上赫然就是昨天梁舟带着两人出医院时的情形。就这么简单的一张照片,报道中却是各种乱猜,什么飙车醉酒夜会美人,看得舟和笑得肚子都疼了。
“哎呀,表哥好惨,走哪都得遮头捂脸的,不然就是上报纸上电视的节奏,一点*都没有。”
余疏林笑笑,拿过报纸看了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