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对哈尔滨却不尽然。他城市的景况,此前好几次都随侦察小组来摸索过,掌握得十有八九,这一次并没有对变化无法适应的担心,弥漫在胸中的主要还是能光明正大返乡的自豪感。相反地,越接近长春他越心神忐忑。往日好像已经想通或不太在意的事情,随着地理位置的一步步接近再次浮现出来,这才发现全都不曾解决。按照从“新京”试图逃跑又被抓获的关东军的供词,长春和吉林似乎都留在原地,没打算跟日本人一起撤离。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准确信息了。等这趟旅程走到终点,他们能找到长春吗?要是找到了,该跟他说什么,以后要怎么办?长春究竟是为了那个摆在台面上令人不齿的原因离开他们,还是确实有隐藏在背后的苦衷?
在经受了漫长折磨的等待后,人习惯了这种状态,反而会对突然迎来的终结手忙脚乱。哈尔滨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的脑海被围绕同一个问题的心思填满,早就容不下别的东西。
不论他还能做上多久的思想斗争,铁路的长度都不会改变。随着报站的声音,火车驶进还挂着“新京火车站”牌匾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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