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的旨意,令我守备夏州。”楚翔不愿对母亲多言官场争斗,略一沉吟,又倒身跪下,“夏州孤城被困,形势殆危,孩儿这一去,恐怕很难再全身而退。身为武将,象父亲那样战死沙场是孩儿的光荣,只是无法尽到为人子的孝道,不能承欢膝下,侍奉母亲,抚养小弟,孩儿心中实在不安。还望母亲恕罪,更望母亲保重身体……”
何氏大惊,打断他道:“翔儿,你要出远门,怎么说如此不吉的话?”
“孩儿有所预感,此去的不是战场,恐怕是刑场,万望母亲保重,勿以孩儿为念。”楚翔拉着母亲温暖的手,心头千言万语,却象是堵了块大石,再说不下去。
“哥哥!哥哥!我想死你了!”何氏还未说话,一名劲装少年已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路欢快地叫着。少年比楚翔矮了半头,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却是楚翔的弟弟楚栩。“我正在东校场练箭,听说大哥回来了,哥,我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楚翔勉强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一柄带鞘的长剑来交给楚栩,“哥记着呢!小栩,这是我从一名秦军军官那里缴获的,带回来给你玩,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