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又一层的粉丝。他漫不经心地跟粉丝们聊着天。一个前排的小姑娘看他手里握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胆大地问了一句:“哥哥,你等谁电话呢?”
乔轶笑了笑:“没谁。”
段辙的回复始终没来,他索性将手机一收,拎起行李和助理一干人等登上了飞机。
段辙看到短信时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最后直接去了李欣铃那里。
李欣铃开了门,她看见满头大汗的段辙,有些惊讶:“小段?什么事呀?”
段辙这会儿莫名怯了,他踌躇了下,问:“乔轶在这里吗?”
“他不在。”知道段辙是来找乔轶的,李欣铃笑了,她道:“乔轶今晚的飞机,他要去国外拍广告,要去两个星期呢。你找他有事吗?”
段辙这才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不必找我”是什么意思。
李欣铃看着段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试探性地叫他:“小段?小段!你怎么了?”
段辙回过神来,他的视线扫过女人神似乔轶的脸。
“呃......没什么。”他转过身,喃喃地:“我先走了,李姨。”
李欣铃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小段!”
段辙茫然回头。
李欣铃笑了笑:“本来乔轶应该晚上才走,谁知道突然提前,我准备了一桌的菜都没人吃。你要是还没吃饭,就和我一起吃吧。”
段辙喝着软糯清香的小米粥,闷头不语。李欣铃来北京之后,这是第一次乔轶出差走远门,所以桌上净是乔轶爱吃的菜。
李欣铃有点不太好意思地:“你快吃,你看看爱吃哪个,尽管吃别客气。”
“李姨,您也吃吧。”
段辙做不到像上次一般敞开来吃,他心里郁闷,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有一勺没一勺喝着粥,心思也不知飘去了哪儿。
突然,李欣铃有点犹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段,你是不是和乔轶有什么不愉快?”
“啊?”段辙二丈摸不到头脑,一抬头,对上李欣铃的眼神,急忙道:“李姨,这怎么可能呢!”
“那你今天来找他......”
段辙道:“只是有点事情而已......”他急中生智:“上次他说要买房子,我陪他参谋了几次,他看中的一套要预售了,我来告诉他一声。”
李欣铃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段辙不敢心不在焉,之后一直在没话找话,陪李欣铃唠嗑,生怕她再多想。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李欣铃突然放下了筷子。
段辙一顿。李欣铃叹了口气:“乔轶这个孩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段辙感到嗓子发干发痒,他轻轻放下了筷子,不知说什么,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之前,他突然拖着行李回来了,说是租在公司周围的房子漏水。可是他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我也不敢多问。”李欣铃突然专注地看着段辙,段辙心里一激灵,只听李欣铃道:“小段,你和乔轶私下里走得近,你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我......我不知道啊。”段辙手心满是汗水。
“唉,当爸妈的总是特别敏感。以前他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一准能猜中。”李欣铃若有所思:“我看他最近的样子,特别像是失恋了......”
段辙清了清嗓子,道:“我倒是没听说......”
“你没听说?那好吧。”李欣铃呆了片刻,突然笑了,将几缕头发别到耳后,道:“那就是我猜错了。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段辙勉强笑了笑。不过多久,李欣铃起身,收拾厨房去了。他的目光复杂,视线从李欣铃的背影落到地上,又落到装潢细致的厨房里。
冰箱上一张鹅黄色,小小的贴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段辙起身过去,贴近了读上面的字。
菠萝虾球的作法
盐、淀粉、面粉......
刨开虾......
一股战栗的感觉涌上心头,段辙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近沸腾,他听得见心跳骤然加速,砰砰如同打鼓的声音。
李欣铃再回到餐桌旁,看段辙站在冰箱前背对着她一动不动,越过段辙的肩膀她看见了那张纸条,随口道:“之前乔轶突然就要学做饭,问我怎么做海鲜。我就奇怪,他自己不爱吃虾,学这个是做给谁吃呢......”
北京的白昼是巴黎的深夜。
灯光师收了光的一刻,乔轶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头脑里仿佛是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时差倒转弄的食欲不振。
导演那边在和翻译沟通,经纪人细心地拿着一件大衣过来,给他披上。
乔轶始终没有再睁开眼,他坐在椅子上,似一尊玉雕的石像。导演十分迷恋他这般冷清的东方风情,在摄像机后紧盯着乔轶的脸说了好多遍“”。
直到补妆时,乔轶才睁开眼,眼皮抬起的幅度显示出他的倦怠。他低声道:“给我一点热咖啡。”
经纪人进入片场时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快步穿越布景到了乔轶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段先生打来电话,问你具体的回国时间。”
乔轶眼里掠过一丝清明,很快又消散了。饶是如此,身上也仿佛轻松了不少。
身边有人低低笑了起来。
乔轶走了不久,段司令再一次带领小组南巡去了。段曦早早开学,陈依还未感到家里过于冷清,段辙已经将李欣铃送了过去。不仅如此,他派了人专门接送李欣铃来回,弄得她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