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芝只庆幸,幸好任渡白遇到的是他,他也碰巧遇见了任渡白,两人可谓互利而合。任渡白遇到的若是别人,譬如程杲,程杲会还他一个公道,但也会压下一切不走露一点风声。
这件事是一个开始。
长祚二年孟夏深晦,天雨。云气四合,白昼为之晦暝,任渡白冒雨长跪于肃正台前伸冤,周涵芝为之撑伞。
周涵芝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撑着伞,笔直地站在大雨中,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一众学生在旁请愿。
弹正疏一言不发走出来扶起了任渡白,程漱着了缥色的衣裳同样站在雨中,尚不知何事相待。
“大人曾见韶舞否?”周涵芝笑吟吟地问她。
程漱面色冷峻,目无波澜,“并未。”
“曩古之世,世风明畅,舞韶舞歌功德。如此想来,是时再闻韶舞,开明政,除昏臣。习州察院某士以为枯骨可诬,时隔二十五年,我来讨个公道更典对证。”
云晦雷发,阵阵紫电龙鸣骇人耳目。
“我司有误,此案可审,”程漱转过身走了,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