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气红了脸,“谁要你舔过的!”
“真不要?我可是很大度地让给你!”
“你幼稚!”
他挑着眉颇为得瑟地回了句,“对付你,足够了!”
叶宝又负责洗了中午的碗筷,然后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回房了。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画笔和本子出来,随手涂鸦。原本心情还挺烦躁,但画着画着竟然来了灵感,一个小时设计出了好几款心仪的包,美滋滋地想着回家好好润色,然后和越小萱商量商量,选两款出来打样板。
起身伸了几个大懒腰,想想觉得齐彧一个小时没动静有点不对劲,便偷偷摸摸地开了一条门缝,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往外望,才发现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齐彧静静躺在沙发上,高高的个子,比沙发还长出一截,两条长腿凌空露在外面,自然地交叠,怎么看都有着贵族浑然天成的优雅。
手边放着一本很厚的英文名著,还打开着,被风吹得“呼啦啦”响。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叶宝头皮都疼。撇了撇嘴,心想这混蛋又在装.b了,海龟了不起哦?就会欺负她读书少,看不懂英文!
阳光明透过拂动的窗帘照进来,洒落了齐彧满脸。原本就白希的肌肤,在阳光中几乎是透明的,仔细看也不见一丁点毛孔,好得令人惊叹。睡觉的时候乖张又温柔,不见了往日的讨厌模样,长翘浓密的睫毛轻轻落在眼睑上,在阳光里微微闪动,像个漂亮的婴儿。
此时此刻的齐彧美好得并不真实,叶宝讨厌承认自己脑子里闪过特梦幻的三个字——睡美男!
尤其那两片嘴唇异常诱.人,像颜色瑰丽的花瓣,即使在睡梦中嘴角仍微微扬起,就像永远在微笑。
叶宝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视线很自然就被他的嘴唇牢牢吸引住。老话说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看来很有道理。说到花心薄情,齐彧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三天两头换女人,并且永远一副“本大爷可没招惹她们,是她们主动送上门,为我要生要死”的样子,骨子的嚣张!
不过他的薄唇真是好看,很少有男生的嘴唇那么漂亮的。薄薄的,嫩嫩的,触感也很好的样子……
触感……
四唇相贴的那一幕从叶宝脑中闪过,嘴唇上仿佛还留有他滚烫的体温。尽管过去了好几天,可那一刻火热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就像深深烙进了脑海里,连灵魂都被点燃的感觉。每每想到,都难以自持地发烫,就跟疯了一样!
怎么会有人的嘴唇那么火热,并且吻得那样霸道,好像恨不得夺取她的呼吸,把她整个人都烧着了!
呼……停止!不能再想了!哪有人被狗咬了一口还念念不忘的?受虐狂吗?
她甩甩脑袋,把那绯色的画面赶出脑海。拍拍滚烫的脸颊,冷静,她必须冷静!绝不能被敌人的美男计诱.惑了,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
想到自己被他折腾了一早上外加各种耍弄,他却像个没事人在这睡大头觉,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觉得要整整他才行。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捂着嘴偷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没动静,以几乎贴上他眼皮的距离又挥舞了几下,他还是睡得很沉。
她悄悄走回房间,又悄悄溜回来,拿出画笔,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脸。一想到在他脸上画个大王八,就乐得想大笑三声,只能一手捂住嘴,困难地忍着没笑出来。
但就在她的画笔要贴上他的脸时,齐彧突然睁开了双眼,吓得她“哇——”地尖叫一声,笔都丢了出去。回过神来想逃,但齐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深深一笑。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姿态,眼神却很锐利,像一只猛禽,一爪子擒住了自己的小猎物。
而“小猎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慌张地看着他,紧张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
“我只是闭着眼睛,没说我睡着了!”齐彧扬唇,笑容既高深又邪恶。分明是懒洋洋的姿态,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很明显任何掉进他陷阱,甚至于只是靠近他陷阱半步的小猎物,都会被他迅猛地逮住压倒,吃得连渣都不剩!
很不幸,叶宝就是那只掉进大灰狼陷阱的可怜小猎物。哆嗦嗦嗦地看着他,又怕又恨,“你、你不睡觉闭着眼睛干什么?”
他慵懒地笑着反问:“谁规定闭着眼睛就一定要睡觉?”
“你分明是故意装睡,好让我……”
“让你误以为我睡着了,然后趁机搞点小动作?”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地毯旁的画笔,又懒懒地坏笑着看回她。“想在我脸上画乌龟王八蛋,还是写禽.兽两个字?或者你还有其他创意,想在我脸上肆意发挥创造力?”
叶宝讨厌自己在他眼里这么透明,什么小心思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秘密。强忍着心虚挺直腰板,很是强硬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画你了?我只是想看你睡了没……”
“哦……这样吗?”他的嗓音拉得很长,邪恶极了,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你搞小动作,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我说过,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在我面前说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说“惩罚”两个字的时候,既邪气又暧.昧,不怀好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