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了快一个小时,才勉强挤出一句。“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久久得不到回复,她又试探性问。“今天……餐厅那位小姐,和你很熟?”
她在旁边坐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句话,陆骁心知肚明。
他不愿承认的是,潜意识里,他在客厅留这么久,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当然,这太不可思议!一来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二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享受她吃醋这个事实?
实在是荒唐!她吃不吃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犯得着为之感到愉快?
总之这种心情是很奇怪也很矛盾的,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选择不去深究,做什么全凭心意。
“你……听到我说话了?”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听到了!”
“那……你们……很熟……”
“夏阳光!”陆骁抬起头来,以一种冷漠之中又夹杂着不耐烦的目光打量她,语气阴沉沉的。“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我……”她哑然了片刻,“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我和她的关系?”
他的语气很平静,然而字字句句都带着刺意,扎得阳光很不舒服。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人当作多管闲事,自以为是的感觉。
她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过只是自取其辱,反而会招他厌烦,把嘴巴闭上才是最好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没办法逼自己离开。
“我……是好奇!”
“这就好笑了,难道我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都要向你解释,满足你那可笑的好奇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她态度不太一样……”
“你很了解我?我对谁态度如何,你这么清楚?”
“我又不是瞎子,我有眼睛看!”阳光闷闷地小声咕哝,“你对她笑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我不能对任何女人笑,是这样吗?”
“我哪有!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而且、而且你本来也从来都没对我笑过,你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我就看到你对她笑了,所以才好奇……”
“你听清楚了,我对谁笑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
这话太伤人,刺痛了阳光的软肋,一时没忍住,就回了一句。“我是你妻子!”
“我不是没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你我之间只是形婚,有名无实。你尽好你的本分就行了,其他事情,轮不到你多操心!”
“我没有要干涉你的生活,但就连问一句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都不行吗?”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能打探我隐私的特权?”陆骁口不择言地说着难听的话。“她是我的谁,你管得着?”
看着她一时发白一时发红的小脸,他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说不上什么理由,他就是想欺负她,想看她难受。她越难受,他就越痛快。
他当然也知道这近乎是一种变.态的情感,以折磨他人为乐,并不磊落。
然而,早在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毁了她那灿烂的笑容。
自己承受着痛苦,她又凭什么活得那么快乐?
她说他冷漠自私,说他自虐,那他就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也让她尝尝他所承受的痛苦,看她还能否以一种救世主的姿态怜悯他。
只要能够让她难受,他不惜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去刺痛她。
阳光受到刺激,一激灵,也反问道:“那我和欧阳正霖什么关系,你又管得着吗?”
“我和他是*还是合租,他光着身子在我家,你又何必大动干戈?”
“是谁告诉你,我们的地位平等?我可以操控你,但你无权和我谈条件!我只是不想我将来的儿子,有一个不知检点的母亲!”
“你才不知检点!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凭什么反咬我一口?”阳光气恼,觉得这样的罪名实在是没有道理。
他这个人看上去冷酷,可实际上嘴巴刻薄极了,满嘴都是难听的话,丝毫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
这么久下来,如果她是个脆弱的人,早就已经千疮百孔。